斯卡蒂亞諾絲神話的雜文隨筆

斯卡蒂亞諾絲神話的雜文隨筆

  她身上所穿的白色綿纖維上衣似乎因多次的漂洗而稍微褪色,現出了布料原本的米白色,這倒是令它跟深灰色亞麻半身裙的搭配顯出一種樸素的和詣。在踏入地鐵車廂的同時,她四處張望,尋找空餘的座位。可視線穿過站著的人群后又收回去,也許是因不想去找其它車廂的空位而放棄了尋找的念頭,於是乾脆倚著門邊的扶手,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交給它。隨後便熟練地從挽著的手袋中拿出手機,開始划起來。

  她大概很疲倦吧,畢竟力氣都得留給九點後的.工作,不然還會有漫長的加班時間等著她。實在是無法再在其它事上消耗寶貴的精力,甚至是站著。

  我現在正坐在陽臺,四周有不知從何方傳來的微弱蟬鳴,公路不時傳來的車聲和遠處連續的蛙叫聲混在一起,就像是身處一個魔幻的世界。我看著月亮旁邊飛鳥狀的雲,嘗試繼續構思她的樣子,其實她並不是一個真實的存在,只是我以今天所見的一個年輕白領為原型所構建的人物,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中環?灣仔?反正在我看來,這兩個地方都是一樣的,就像地鐵裡的所有上班族一樣。

  那麼,我還是講個鳥的故事吧。

  在黃昏的回家路上,一群鳥兒不斷地鳴叫,發出尖細的“嘰嗚咿”聲。牠們每隔幾秒就會把這相同的韻調重複一遍,似乎在呼喚鳥王,期盼著牠的歸來。

  聽說有個中世紀的歐洲獵人在湖邊見過一隻脖子上插著木製箭枝的鳥,木鏃上刻著一種他所未見過生物的圖騰。據我想象,很可能是另一個種類的鳥。他本來已經拉弓搭箭,卻又轉念一想,“既然牠已經躲過一劫,說不定這是上帝的旨意吧。”於是他把箭插回箭袋,弓放在地上,用右手畫了個十字。在他劃出豎的一畫後,那鳥長嘯一聲。當他把弓掛在背上時,鳥已經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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