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內文章落布衣的散文隨筆
海內文章落布衣的散文隨筆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一部《紅樓夢》,一個曹雪芹。 是人著了書,也是書造就了人。著書或許需要一生,但書卻讓他千秋傳名。
這是一本博大精深的書,這也是一本充滿太多懸念的殘書。無論是博大精深,還是充滿懸念,都被後現代的紅學所研究。非我輩這種愚鈍的人所能參悟,同時也非本文所要論述的重點。因為問鼎中原,需要的不僅是霸氣,還有智慧和謀略。而無論是對於《紅樓夢》,還是後現代的紅學,我的自知之明,給予我的只是一雙欣賞、拜讀的眼光,因為它太厚重了。
在中國五千年的文化中,沒有幾個司馬遷,沒有幾個蘇軾,也沒有幾個曹雪芹。然而在經歷了司馬遷的隱忍、蘇軾的沉浮、曹雪芹的落魄之後,他們或許沒有被當世所緬懷,但是他們卻為後世所銘記。看盡三君平生,他們或忍辱負重、或顛沛流離、或窮困潦倒。“平生三千字,一字不救飢。”,這或許不僅是他們物質上的一種睏乏,更或者是精神上的一種落魄。大概是他們的名望,大到哪個他們所處的時代,所無法擱置的地步,只能被放在後世的歷史長河中。
他們的桀驁不馴在哪個時代,他們的名滿天下在哪個時代,他們的生平心酸也在哪個時代。但後世的膜拜、欣賞、崇敬,讓他們的名望和時光一樣永恆。他們或許是那個時代所摒棄,但是他們卻為隔世乃至再後世的人所敬仰。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紛爭,他們於紛爭處成就自己。他們不曾刻意追求名望,但他們的作為裡,有誰也奪不走的.名望。他們不一定是布衣,但他們的成就卻出自布衣。
海內文章落布衣,對於任何時代都不俗套。因為文人的生命是你的文章,而文章來源於生活。文章的好壞,往往來源於你深入生活的程度,來源於你看待事物的高度,來源於你一顆童稚的自然之心,最後才是你的才智。
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盛唐詩歌的開化情懷,與魏晉的玄學和元代的戲曲風格形成鮮明的對比。是什麼造就了文人的跌宕起伏,是朝代更迭中的執政者的態度。我們今天仰望元代的名流,他們近乎都來自社會底層。他們的視角,他們的才氣,他們的經歷,凝聚了一道久盛不衰的光芒。他們不是布衣,卻似布衣。他們的價值是在政局的打壓下,而變得光彩奪目。
今天這個時代是一個價值觀多元化的時代,曾經的重農擬商一去不復返,高科技商業佔據了主導地位。在曾經的重農時期裡,人們內心深處的平靜被打破了,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打破,甚至是顛覆。
人們在寬鬆的政策下,在自由的言論下,在衣食無憂的境地裡,無限度地放大著自己的慾望。“浮躁”不再是一個詞彙,而是這個時代人們靈魂深處日益壯大的東西。為了眼前的利益,為了尋找眼前的利益,他們把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嫁接過來,轉化成自己的。有時候紛亂讓人難以識別真假,有時候紛亂讓人難以分辨善惡。
在文化的領域裡,看到的,聽到的,無外乎與此。曾經的布衣心態無從尋起,只是在高產延續著 ,被這一代人叫好的文章。一個作家,出過多少本書,發售量多大,得過什麼獎。(當然這並不代表全部。)
試想一下,司馬遷用十四年寫了一本《史記》,曹雪芹用十年的時間寫了一本未了的《紅樓夢》。如果需要評審的話,我們又該如何來論賞,是一枚獎章,還是發行量。也許在此時我們忽略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永恆的文化價值。當我們的眼光在獎章上、發行量上,出書的數量上,甚至是在這一舉動等價的市場價值上。那麼我們從文化的生命力上,又考慮過多少。
當我們在寒酸的時候,把我們的文人身份當做一種謀生的招牌時。我們是該慶幸於這種不拘一格的革新思路,還是該悲哀與我們文人身份的破落。“平生三千字,一字不救飢。”或許只是一種落魄,而不是一種淪落。我無從說起,因為辯證的論說裡有其合乎情理的部分。而我傾向於心中流淌的這行文字。
下來,就給大家講述一則故事。在某市的菜市場,出現了一家作家肉鋪的招牌。出於好奇,來此光顧生意的人很多。當記者採訪時,老闆拿出了自己作家協會的證件以及自己的部分作品。按照老闆的意思,要從肉鋪中得來的物質基礎來支撐自己的寫作。
大概中國出了一個海巖,他想步此後塵。然而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活法,但是我們不能用那或許分文不值的神聖名譽,做為我們博取利益的籌碼。這樣你賺錢了,而“作家”這個名號或許就等同於賣肉的。我們不能為了一己之利,就奚落了一大群和你有著同樣身份的“文人”。儘管有時候你也許是迫不得已的。
說了這麼多,我卻也只是一個無證的小文人,正因為小,所以我才看得清,才敢說。但願我們這些或窮或富,或有證或無證的,且有志於潛心做學問的人能在喧囂的平和處,把海內文章落布衣拿出來,立書著說。但願海內文章落布衣,能在文化的土壤中生根、發芽、成長。或許隔世乃至再後世的文化座標上會有你的一席之座,因為你是在自然而然間造就了自己,因為你是在一顆平常心中成就了自己,因為你的筆墨有了永恆的文化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