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中國館的視同語言修辭研究論文

舌尖上的中國館的視同語言修辭研究論文

  第一章《舌尖上的中國》的視聽語言修辭環境的生髮

  《舌尖上的中國》作為第一部被國際真正意義上多數人認可的紀錄片佳作,它揹負的成功光環,既有中國傳統文化內涵,又貫穿了現代人的人文寄託,並在紀錄片領域發出了獨具中國特色的“嗓音”,運用的藝術手段和創作技巧,轉化為影像層面的修辭,修飾後的情感,兼併客觀與主觀,協同理性與感性,共同完成了完美的視聽盛宴。以往對紀錄片的研究,多有借鑑文學和電影研究的習慣,偏重於紀錄片文字,把作品的生產從政治、經濟及意識形態互動作用的社會脈絡中孤立出來。

  現實中,紀錄片作為創作者的一種視覺訴說,不僅追求視聽語言的真實可感,還注重審美方面的風格印象。社會語境是宏觀和微觀相結合的領域,不能單一分析片中的人物形象,也不能側重情節設定的探討,要放置於中國當代整個經濟文化大背景下,分析媒體、媒介環境與經濟、文化、政治的千絲萬縷的關係。本片雖是透過對中國各個地域、各個民族最具代表性的美食的介紹、以記錄各地美食為主,實質上仍歸屬為人文自然社科類紀錄片的領域。影片的主線索定位於飲食,由飲食引發的一系列的鄉土飲食介紹、各地飲食習慣、人們的飲食態度等,基於日常行為,自下而上進行國家形象的塑造,突破了以往紀錄片在文化方面的傳達方式,把中國的文化與中國人的文化傳統駕馭在美食上進行傳播,實現了從細節入手,層層遞進,挖掘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

  充滿酸甜苦辣的美食,道出美味背後的人生—喜怒哀樂。當細膩的情感與文化發生碰撞的時候,對文化本身產生的自覺意識和批判意識也凸顯出來。電視紀錄片的影像話語,在當前充斥各種文化元素的語言環境中,也是別具一格,本片在其獨有的“喉音”的覆蓋下,需要先透過分析其影像修辭的生髮環境,然後在此次基礎上對整部作品的內涵進行深入解讀。國內學者王德春在中國首先提出“語境學”這一概念,他將語境分為主觀語境因素和客觀語境因素,他的語境觀點—“主觀客觀說”,即“語境就是時間、地點、場合、物件等客觀因素和使用語言的人、身份、思想、性格、職業、修養、處境、心情等主觀因素所構成的使用語言的環境”①。

  學者阿南(Allan)指出:“語境分為三個範疇:物理語境或叫場景,包括時空因素;話語世界,存在於話語當中,它可以是虛構的、想象的或真實的;原文的環境,即上下文語境。”②結合兩位學者的觀點,筆者得出語境是藉助語言並繼而對話語產生影響,主客觀因素同時直接有力地制約語意的表達。所以本章節的第一節從客觀文化語境進行分析,第二節定位於主觀文化語境。

  第二章視聽語言修辭的元素

  通常而言,優秀紀錄片的製作都十分精良,從選題到拍攝完畢,內在主旨和外在畫面均嚴格把關。熊忠輝、熊永新指出:“作為一個複合的符號系統,紀錄片表情達意的元素是畫面、言語、聲音這幾種符號,如何將這些元素綜合起來,立體化、多角度地展現一個包含著物理事實和心理世界的情境,很大程度上要藉助修辭手法”。《舌尖上的中國》拍攝畫面藝術中不乏生動,畫外解說詞文學中不乏感性,這些與影像修辭方法的創新和運用分不開的。

  仔細分析,筆者發現本片堅持了紀實的拍攝手法,表現原生態的真實內容,運用了相得益彰的解說詞,搭配風格溫馨樸素的音樂音響,在微距拍攝下,打造了一部令人回味無窮的好片。這些視聽元素的恰當使用,達到預期的效果,本身就構成了修辭的過程,因為電視紀錄片作為影視作品的一種題材,其視聽語言的元素的修辭把握顯得尤為重要,學者包鵬程、孔正毅指出:“語言的修辭性主要來自於它的語義,而詞擴作為最小的語言單位,也是語言的最小的意義單位,詞彙也就具有一定的.修辭功能”。

  修辭技巧的運用促使了隱喻的產生,不僅使掌控中的鏡頭充滿寓意,並且在選景與前期調研工作中己經開始深層鋪墊,做到使內涵深入淺出。哲學家費爾巴哈有句名言,"you are what you eat”(人如其食),透過展示中國不同的地域的美食,以及不同時代的飲食,來展示中國現有的變化和發展,這種味覺的審美映照出中國人的生活價值觀。中國人文價值觀得以體現,在該片中主要分為四個層面:第一,家庭親情,故鄉眷念。第二,地區差異,領域特色。第三,時代變遷,文化傳承。第四,感恩自然,迴歸和諧。

  情感的含蓄表達,要運用影像元素的再現表達。學者李幼蒸指出:“電影語言並不專門指電影中的天然語言,而更多的是指電影作品中天然語言以外的其它表達形式(主要是畫面形象)的‘語言’以及天然語言與其它‘語言’之間的關聯,因此大多使用在譬喻意義上的”。《舌尖上的中國》中選用了電影的視聽模式,為將影像語言修辭層面的表與內,形成多層次規律性的修辭,調動表面及背後的意義,上升到藝術審美。

  第三章視聽語言修辭的方法

  作為電視紀錄片的優秀代表作品,《舌尖上的中國》富有詩意的敘事,在真實再現的素材和精美絕倫的影像的共同打造下,呈現出別樣的“視聽並茂”藝術。來源於生活的紀錄片,除了要保持畫面的真實性外,還要以聲音的真實性潤色。

  同時,作為影視作品,它有別於電影,電影經歷了早期的默片時代,然後才有聲音加入;而紀錄片的誕生就已經有了聲音的參與,可以預想其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但是假如只是畫面和聲音的簡單搭配組合,那麼距離製作精良的視聽藝術還有較大的距離。學者賈磊磊指出:從現代電影語言的角度來看,普多夫金的遠見在於他把語言—思維—蒙太奇“合成”為一個統一的序列,他認為人的語言以及思維過程,都是要透過建立各種現象之間的相互關係來揭示生活內在本質的精神活動,而電影的蒙太奇正是要‘用各種各樣的手法來全面地展示和闡釋現實生活中各個現象之間的聯絡’的一種手段。

  如果說紀錄片中的畫面和音響等組成的影像修辭元素是導演與觀眾交流的直接“語彙’,,那麼,把畫面、音響構成的鏡頭進行組接運用的蒙太奇方法,稱之導演的“語法”。這種“語法”可以稱為聲畫蒙太奇,它通常被定義為是蒙太奇在廣義上的延伸,涉及多個方面,有解說詞與畫面的配合修辭,有同期聲與畫面的配合修辭,有音樂與畫面的配合修辭,由此得出,蒙太奇的應用方法對於紀錄片並不陌生,作為影視製作中不可或缺的遵循原則,它對影片主題和審美效果的要求,呈現出多元化。伴隨著中國電視紀錄片的製作越來越精良,其聲畫關係處理的越發自然,並不斷探索聲畫語言組合方式。影視作品的創作者們,也紛紛進一步探討作為涵蓋藝術創作手法、藝術創作思維的蒙太奇,以求嘗試和尋找作為一種具體剪輯技藝的蒙太奇在電視紀錄片創作中的獨到之處。

  借鑑對影視藝術作品聲畫關係的梳理,一般上將畫面與聲音的關係分為三類:聲畫同步、聲畫對位和聲畫分立。在這裡,結合《舌尖上的中國》的視聽語言,將語意修辭元素的表現方式分為聲畫合一、聲畫對位、聲畫分立三種。結合蒙太奇與紀錄片影像修辭元素的內在聯絡,以音響和畫面的組合方式為研究開端,進行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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