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樂正宮秋思原文翻譯及賞析

齊天樂正宮秋思原文翻譯及賞析

齊天樂正宮秋思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綠蕪凋盡臺城路,殊鄉又逢秋晚。

  暮雨生寒,鳴蛩勸織,深閣時聞裁剪。

  雲窗靜掩。

  嘆重拂羅衾,頓疏花簟。

  尚有綿囊,露螢清夜照書卷。

  荊江留滯最久,故人相望處,離思何限?渭水西風,長安亂葉,空憶詩情宛轉。

  憑高眺遠。

  正玉液新篘,蟹螯初薦。

  醉倒山翁,但愁斜照斂。

  譯文

  秋景蕭條,客子秋心寥落,正如雜草凋敝窮竭至極的臺城。身處異鄉又正逢晚秋心中悲中逢悲,更添傷感。傍晚的雨生起寒意,蟋蟀的嗚聲似勸人機織,間歇聽聞到閨房中的女子正在趕製寒衣之聲。暑去涼來,撤去花簟,鋪上羅裀,織有花紋圖案的竹涼蓆。縱然夏日所用已收藏、疏遠,但還留得當時清夜聚螢照我讀書之綀囊。綀音疏,一種極稀薄之布。

  我在荊江停留的時間越久,老友相對,離別後的思緒無限,無邊懷念汴京之故人,情緒、興致輾轉周折,登臨高處,唯有求得一醉,借酒消愁。訓漉酒竹器,把蟹端上筵席來下酒。忽見夕陽西沉,縱然酩酊大醉,但仍無計逃愁。

  註釋

  齊天樂,詞牌名。又名“臺城路”、“五福降中天”、“如此江山”。《清真集》、《白石道人歌曲》、《夢窗詞集》併入“正宮”(即“黃鐘宮”)。茲以姜詞為準,一百二字,前後片各六仄韻。前片第七句、後片第八句第一字是領格,例用去聲。亦有前後片首句有不用韻者。

  綠蕪(lǜwú):長得多而亂的雜草。白居易《東南型一百韻》詩:“孤城覆綠蕪”。

  臺城:舊城名。本三國吳後苑城,晉成帝釋改建為建康宮,為東晉和南朝的宮省所在,所謂禁城,亦稱臺城。故址在進南京玄武湖側。宋洪邁《容齋隨筆·續筆五》:“晉、宋健謂朝廷禁近為臺,故稱禁城為臺城。”此處用以代指金陵古城(即今南京市)。

  殊鄉(shū):異鄉、他鄉。

  秋晚:深秋。

  暮雨:傍晚的雨。

  鳴蛩(qióng)勸織:蟋蟀的名聲就像緊促的織布聲。蛩:蟋蟀,以其聲響織布機響,又名促織。唐孟郊《雜怨》詩:“暗蛩有虛織。”

  花簟(diàn):織有花紋圖案的'竹涼蓆。

  綀(shù)囊:粗絲織品做的袋子。

  留滯:擱置;阻塞。

  篘(chōu):漉酒竹器,亦可作動詞。

  蟹螯(xièáo):螃蟹變形的第一對腳。狀似鉗,用以取食或自衛。薦:進,進獻。指把蟹端上筵席來下酒。

  山翁:山翁指山簡,晉代竹林七賢之一的山濤之幼子,曾鎮守荊襄,有政績,好飲酒,每飲必醉。

  斜照斂:指太陽落山。斂,收,指太陽隱沒到地平線下。

  賞析:

  此詞乃作者在金陵秋日懷念荊州故人之作。全詞既緬懷荊、汴故人,又發抒遲暮悲慨。包涵著深沉的人生意蘊。全幅詞境,時空囊括了暮年與少年,江寧與荊、汴。詞中先寫綠蕪凋盡臺城路,接著匯入雲窗靜掩,繼寫悲秋之感。念舊之意,由此引發遙想荊汴,最後寫出眼前西斂之斜照,抒寫遲暮之悲。整首詞沉鬱蒼涼,筆力不凡。

  “綠蕪凋盡臺城路,殊鄉又逢秋晚。”清陳廷焯《雲韶集》評此詞說得好:“只起二句便覺黯然銷魂。“沉鬱蒼涼,太白‘西風殘照’後有嗣音矣。”臺城原是東晉、南朝臺省與宮殿所在地,故址在江寧,此指江寧。“綠蕪凋盡”,亦猶其《浪淘沙》詞之“霜凋岸草”,一片深秋景象。“殊鄉又逢秋晚”,點出雙重悲意,殊鄉可悲,秋晚更可悲。起筆二句,造境富於遠神,大有眾芳蕪穢、美人遲暮的悲慨。以下直至歇拍八句四韻,皆從“秋晚”二字生髮,層層拖出時序變遷之感。“暮雨生寒,鳴蛩勸織,深閣時聞裁剪。”

  蛩即蟋蟀。其嗚聲似勸人機織,故又名促織。“暮雨生寒”,從膚覺感受寫。“鳴蛩勸織”,從聽覺感受寫,二句對偶,倍增其感。此是從自然一面寫秋感。“深閣時聞裁剪”,則從人事一面寫秋感,語意略同於杜甫《秋興》“寒衣處處催刀尺”。人家裁剪新衣,正暗喻客子無衣之感也。裁剪之聲與上句鳴蛩促織之音緊緊銜接,足見詞人銳感靈心,心細若發。

  “雲窗靜掩。”“靜掩”二字,極寫幽居獨處之寂寞感。此句單句叶韻,又正是承上啟下之句。以上所寫綠蕪凋盡、暮雨鳴蛩、深閣裁剪,皆雲窗之外境。

  以下所寫,則是雲窗之內境。詞境由外而內,遂層層轉深。“嘆重拂羅裀,頓疏花簟。裀者夾褥,簟者竹蓆。暑去涼來,撤去花簟,鋪上羅裀。下一重字、頓字,點出對節候更替之銳感。二句對偶,亦倍增其感。用“嘆”字領之,直寫出不勝惆悵之情。前代詩人常用夏秋之交小小生活用具之收藏,如團扇花簟之類,寓寫人情疏遠乃至世態炎涼之深深悲感。此二句實亦暗帶出此種悲感。“頓疏”二字,下得沉重,但又一筆帶過。其內心悲慨之流露,又是若隱若現,若有若無。尚有綀囊,露螢清夜照書卷。”縱然夏日所用已收藏、疏遠,但還留得當時清夜聚螢照我讀書之綀囊。綀音疏,一種極稀薄之布。二句典出《晉書·車胤傳》:“家貧不常得油,夏月則練囊盛數十螢火以讀書。”以綀代練,是因此句第二字須用平聲。詞人當然不必囊螢照讀,此是託寓自己不忘舊情,語甚含婉,意則堅執,隱然有修吾初服之意。荊江留滯最久,故人相望處,離思何限。”換頭三句,追懷荊州之故人。荊江指荊州(今湖北江陵),詞人三十七歲前曾客居於此數年(王國維《清真先生遺事》),與當地友人交誼自深。離別久矣,想故人遙遙望我,離情別緒無限。懷想荊州故人,不言自己懷想,卻言故人相望,用翻進一層筆法,情致尤深。從歇拍綀囊露螢之細小物象,忽轉出荊州故人相望之迢遠境界,又足見筆力之巨,轉換自如。兩片起頭,境界同樣遠大。“渭水西風,長安亂葉,空憶詩情宛轉。”三句再轉,懷念汴京之故人,筆法同於上三句。詞人二三十歲時居汴京多年,與汴京友人交誼亦深。前二句化用賈島《憶江上吳處士》詩:“秋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王國維《人間詞話》評雲“此借古人之境界為我之境界者也。然非自有境界,古人亦不為我用。”真是知甘苦之言。以長安代汴京,宋詞習見。詞人遙想汴京正當清秋,故人追懷往事,不免念及昔年汴京之秋結伴同遊,或行吟水畔,或登高能賦,我詩情之宛轉,深得故人知賞,然而今日故人追憶,終是一場空幻。懸想虛摹之筆,幾於出神入化。接下來,“憑高眺遠”一句,筆法同於上片“雲窗靜掩”,以上兩層懸想,是登高望遠之所思。以下種種情景,為登高望遠之現境。詞人登高眺遠,一如故人相望,皆沓不可見也。無可奈何,唯有求得一醉,借酒消愁。“正玉液新。蟹螯初薦。”,漉酒竹器,此用作動詞,訓漉。杜荀鶴斷句詩“新酒竹議事,後一“好”字用法相同。蟹螯即指螃蟹。下句語出《世說新語·任誕》:“畢茂世(卓)雲):‘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此二句意謂正當美酒新漉、螃蟹登市的時節,我借酒澆愁,一醉方休。“醉倒山翁,但愁斜照斂。”上句自比山翁,典亦出《世說新語·任誕》:“山季倫(簡)為荊州,時出酣暢,人為之歌曰:‘山公時一醉,徑造高陽池。日暮倒載歸,酩酊無所知。’”下句用“但愁”二字陡轉,“愁”字尤為重筆。縱然酩酊大醉,但仍無計逃愁。忽見夕陽西沉,詞人此心,頓時沉入無窮遲暮之悲。“但愁斜照斂”,是詞情發展的必然結穴,包孕最為深刻。與起筆“綠蕪凋盡臺城路”遙相映照,極富於啟示性。陳廷焯《白雨齋詞話》卷一評語,有真知灼見,評雲:“‘綠蕪凋盡臺城路,殊鄉又逢秋晚’,傷歲暮出。結雲‘醉倒山翁,但愁斜照斂’,幾於愛惜寸陰,日暮之悲,更覺餘於言外。”

  此詞既多角度多層次地表現了詞人的晚秋之愁,又深沉地表現了其歲暮之悲。其間隱含著多量的人生感慨。全詞精緻細密,蘊藉深婉,沉鬱蒼涼,別具一格。陳廷焯《白雨齋詞話》雲:“美成《齊天樂》雲:‘綠蕪凋盡臺城路,殊鄉又逢秋晚。’傷歲暮也。結雲“醉倒山翁,便愁斜照斂。’幾於愛惜寸陰,日暮之悲,更覺餘於言外。”這段話,對於賞析此詞是有參考價值的。

齊天樂正宮秋思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綠蕪凋盡臺城路,殊鄉又逢秋晚。暮雨生寒,鳴蛩勸織,深閣時聞裁剪。雲窗靜掩。嘆重拂羅裀,頓疏花簟。尚有D139囊,露螢清夜照書卷。

  荊江留滯最久,故人相望處,離思何限。渭水西風,長安亂葉,空憶詩情宛轉。憑高眺遠。正玉液新篘,蟹螯初薦。醉倒山翁,但愁斜照斂。

  譯文

  秋景蕭條,客子秋心寥落,正如雜草凋敝窮竭至極的臺城。身處異鄉又正逢晚秋心中悲中逢悲,更添傷感。傍晚的雨生起寒意,蟋蟀的嗚聲似勸人機織,間歇聽聞到閨房中的女子正在趕製寒衣之聲。暑去涼來,撤去花簟,鋪上羅裀,織有花紋圖案的竹涼蓆。縱然夏日所用已收藏、疏遠,但還留得當時清夜聚螢照我讀書之綀囊。綀音疏,一種極稀薄之布。

  我在荊江停留的時間越久,老友相對,離別後的思緒無限,無邊懷念汴京之故人,情緒、興致輾轉周折,登臨高處,唯有求得一醉,借酒消愁。訓漉酒竹器,把蟹端上筵席來下酒。忽見夕陽西沉,縱然酩酊大醉,但仍無計逃愁。

  註釋

  ⑴齊天樂,詞牌名。又名“臺城路”、“五福降中天”、“如此江山”。《清真集》、《白石道人歌曲》、《夢窗詞集》併入“正宮”(即“黃鐘宮”)。茲以姜詞為準,一百二字,前後片各六仄韻。前片第七句、後片第八句第一字是領格,例用去聲。亦有前後片首句有不用韻者。

  ⑵綠蕪(lǜwú):長得多而亂的雜草。白居易《東南型一百韻》詩:“孤城覆綠蕪”。

  ⑶臺城:舊城名。本三國吳後苑城,晉成帝釋改建為建康宮,為東晉和南朝的宮省所在,所謂禁城,亦稱臺城。故址在進南京玄武湖側。宋洪邁《容齋隨筆·續筆五》:“晉、宋健謂朝廷禁近為臺,故稱禁城為臺城。”此處用以代指金陵古城(即今南京市)。

  ⑷殊鄉(shū):異鄉、他鄉。

  ⑸秋晚:深秋。

  ⑹暮雨:傍晚的雨。

  ⑺鳴蛩(qióng)勸織:蟋蟀的名聲就像緊促的織布聲。蛩:蟋蟀,以其聲響織布機響,又名促織。唐孟郊《雜怨》詩:“暗蛩有虛織。”

  ⑻“深閣”句:化用韓偓《倚醉》詩:“分明窗下聞裁剪。”這句是說,閨房中的女子正在趕製寒衣。

  ⑼花簟(diàn):織有花紋圖案的竹涼蓆。

  ⑽綀(shù)囊:粗絲織品做的袋子。“露螢”句:典出《晉書·車胤轉》:“夏日則綀囊盛數十螢火以照書,以夜繼日焉。”

  ⑾留滯:擱置;阻塞。

  ⑿長安亂葉:賈島《憶江上吳處士》:“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全唐詩》卷572)陳注引賈島詩,“生”作“吹”,並雲:“後人傳為呂洞賓詩”。美成是否到過長安,也很難定。汲古閣本《片玉詞》卷下《西河》詞,有”長安道:“瀟瀟秋風時起云云”,但毛注云“清真集不載”。今陳元龍注本亦不載。此詞真偽尚不可知。既雲“空憶詩情宛轉”,已明說這裡引用古詩。詞義儘可借指汴梁,追憶少年時在京的朋友,較”荊江留滯“更推進一層,不必拘泥於唐人原句的地名。

  ⒀篘(chōu):漉酒竹器,亦可作動詞。《唐詩紀事》卷65引杜荀鶴斷句:“舊衣灰絮絮,新酒竹篘篘。“這二字疊用,卻非一般的疊字,其上一字均為名詞,下一字均為動詞。

  ⒁蟹螯(xiè áo):螃蟹變形的第一對腳。狀似鉗,用以取食或自衛。《世說新語·任誕》:“畢茂世(卓)雲:‘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聲。’” 薦:進,進獻。指把蟹端上筵席來下酒。

  ⒂山翁:山翁指山簡,晉代竹林七賢之一的山濤之幼子,曾鎮守荊襄,有政績,好飲酒,每飲必醉。”(《世說新語·任誕》)

  ⒃斜照斂:指太陽落山。斂,收,指太陽隱沒到地平線下。

  賞析:

  創作背景

  這首詞當是作於紹聖二年(1095年),時周邦彥40歲。

  周邦彥於元祐八年(1093)三十八歲時遭到流放,被調知溧水縣。詞人滯留金陵時,因為鬱郁不得志感慨之下作下此詞。

  賞析

  “綠蕪凋盡臺城路,殊鄉又逢秋晚”,在眼前展現一片秋景蕭條,客子秋心寥落。臺城在金陵,金陵乃六朝舊都,自隋唐以來,文人至此者,每易引起盛衰興廢之感。如唐末詩人韋莊就感到“六朝如夢”(《臺城》)。而現在的臺城更是草黃葉枯,“草木搖落而變衰。”(宋玉《九辯》)更使人有滿目蕭然之感。“又”字起遞進連線作用。殊鄉作客,已經夠使人惆悵了,更何況又遇上晚秋時節,“眾芳蕪穢”,殊鄉客子更難以禁受了。詞意遞進一層。起首造境便為全篇意蘊定下基調。

  “暮雨生寒,鳴蛩勸織,深閣時聞裁剪”。晚秋之夜,本已漸涼,加上秋雨,頓覺寒生了。更何況詞人情緒低落,更覺周圍寒意更深,深閣婦女已在“寒衣處處催刀尺”,(杜甫《秋興》)開始縫製寒衣,準備過冬了。以上是從客觀事物層層渲染,使前面所描摹的秋色顯得更濃了。從“雲窗靜掩”起,就詞人主觀方面進行勾勒。“靜掩”,沒有什麼人來往,烘托出一種幽靜的孤寂感。這種主觀感受又是詞人所處客觀環境在心理上的反映。

  “嘆重拂羅裀,頓疏花蕈”。詞中天氣正是“已涼天氣未寒時”。(韓偓《已涼》)撤去竹蓆,換上墊褥是必然的,而且年年如此。“嘆”,就是詞人驚秋心情的流露,感慨時光流駛,節候變遷,所以撤去“花蕈”用“頓疏”,換上“羅裀”用“重拂”,都透露了詞人對光陰迅速的敏感,對自己老大無成的嘆息,用辭十分精細。

  “尚有綀囊,露螢清夜照書卷。”雖然時已晚秋,夏天的生活用品用不上了,但綀囊卻還留著,露螢照我讀書。這裡用車胤囊螢典故。說的是他雖有他鄉作客、宦海浮沉之嘆,但他志在詩書,不汲汲於富貴,不想“伺候於公卿之門,奔走於形勢之途”(韓愈《送李願歸盤谷序》),修身潔行,志趣高尚,書生本色,不負初衷。此乃借古人之高境界以表示自己的高境界。這上片歇拍兩句沒有將驚秋髮展為悲秋,而是盪開一筆,使詞意轉向高雅曠達,這是一個關鍵處。

  下片轉到對故人和往事的追憶。“荊江留滯最久”,周邦彥於哲宗元祐二年(1087)出任廬州(合肥)教授至調任溧水之前約有七八年時間,他曾留滯荊州。據王國維推斷,他在荊江“亦當任教授等職”(《清真先生遺事》),年方三十多歲,他這時在金陵,懷念荊江故舊,但卻從對方懷念自己著筆。如果只寫自己懷念荊江故舊,則荊江故舊是否懷念詞人不得而知。而推想荊江故舊懷念自己,則自己對荊江故舊的懷念便可不言而喻了。言簡而意明,筆法巧妙。

  “渭水西風,長安葉亂,空憶詩情宛轉。”這是化用賈島詩“秋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憶江上吳處士》)此時,詞人想到汴京也正當西風落葉的晚秋,追憶從前這時候二三好友,風華正茂,以文會友,吟詩唱和,詩情宛轉,其樂何極、至今回首,乃如電光火石,幻夢浮雲,徒增感慨。“憑高眺遠”一句從詞意看本應放在“渭水西風”之前。“渭水西風”三句正是憑高眺遠所見到的想象中景象。而就格律看,只能置於此處,作為補筆,收束上文,以舒積愫。可是關山迢遞,可望而不可即,情懷鬱郁,惟有借酒消愁,舉杯一醉。

  “正玉液新篘,蟹螯初薦”。“這是一種不為世用,放誕不羈的行為,詞人的意思是說,他也要像畢茂世那樣,一手持海螯,一手持酒杯,直到醉倒山翁。

  “醉倒山翁”中,周邦彥以山簡自喻,也可看出他當時心態。“但愁斜照斂”,忽作轉折,似與上文不相連貫,實則一意承轉,他正欲飲玉液,持蟹螯,如山翁之醉倒以求解脫愁思,然而不行,當淡淡的落日餘暉灑在“綠蕪凋盡”的臺城道上時,一片衰草斜陽,暮秋古道的蒼茫景色,搖撼著他的心絃。[3] 這首詞中詞人將遲暮之悲、羈旅之愁與故人之情融成一片。其可貴處,在於其實這珍惜寸陰之意味。乃清真詞中高格調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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