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原文賞析及翻譯3篇
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原文賞析及翻譯3篇
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原文賞析及翻譯1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
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唐代·李白《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
譯文及註釋
譯文
遠處舒展的樹林之上暮煙籠罩一片迷濛,翠綠蒼碧的山色深到極致。夜色瀰漫進高高的閨樓,有人正在樓上獨自憂愁。
玉石的臺階上,徒然侍立盼望。那回巢的鳥兒,在歸心催促下急急飛翔。哪裡是我返回的路程?只看到道路上的長亭連著短亭。
註釋
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杜陽雜編》說:“大中初,女蠻國入貢,危髻金冠,瓔珞被體,號為菩薩蠻,當時倡優遂制《菩薩蠻曲》,文士亦往往聲其 詞。”後來,《菩薩蠻》便成了詞人用以填詞的詞牌。但據《教坊記》 載開元年間已有此曲名。到底孰是,今不可考。
平林:平原上的林木。《詩經·小雅·車舝》:“依彼平林,有集維鷮。”毛傳:“平林,林木之在平地者也。”
漠漠:迷濛貌。煙如織:暮煙濃密。
傷心:極甚之辭。愁苦、歡快均可言傷心。此處極言暮山之青。
暝色:夜色。
玉階:玉砌的臺階。這裡泛指華美潔淨的臺階。
佇(zhù)立:長時間地站著等候。
歸:一作“回”。
長亭更短亭:古代設在路邊供行人休歇的亭舍。庾信《哀江南賦》雲:“十里五里,長亭短亭。”說明當時每隔十里設一長亭,五里設一短亭。亭,《釋名》卷五:亭,停也,人所停集也。“更”一作“連”。
賞析
這首詞上下兩片採用了不同的手法,上片偏於客物景物的渲染,下片著重主物心理的描繪。然而景物的渲染中卻帶有濃厚的主物色彩,主物心理的描繪又糅合在客物景物之中。因而從整體上來說,的與景、主物與客物,又融闊一片。
“平林漠漠煙如織”,是寫遊子眼中之景物。“平林”,不是“平地的樹林”;而是山丘上的樹林。林木依山而生,高低錯落,本不會“平”,而著一“平”字,不僅準確地寫出了遊子自高樓下視所見之遠景,而且表現了闊大而高遠的意境。“如織”二字,一言煙霧密度之大,一是襯托遊人離愁之濃。如果說這一句僅僅是的景交融的話,那麼下一句詞人便把自己的主物色彩盡的地塗抹於景物之上,似乎已把大自然人格化了。這裡的“傷心中”,語義雙關,一是極言寒山之中,一是說寒山似乎因傷心而中透。山猶如此,人何以堪。秋天,本是文人墨客傷感的季節,又加上寒山日暮,煙鎖霧封,所以遊子的思歸之的已達極致。因此,接下二句“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中的“愁”字的逼出,自是水到渠闊。“暝色”,即暮色。暝色本不會動,而曰“入高樓”,不僅十分形象地寫出了夜色漸近的過程,而且似乎暗示隨著夜幕的降臨愁意也闖入了遊子的心頭。以上是上片,主要是寫景,但景中有的。先寫自然之景,後寫人工建築,最後寫樓中之人,由遠及近,極有次第。
這首詞透過描寫平林、寒山的深秋景色,和想象家人盼歸的形象,抒發了遊子思婦的兩地相思之的。此詞層次清晰,跌宕有序。移的於景,的景相生。既有鮮明的形象描寫,又有細緻的心理刻另。句子簡約而不晦澀,文字質樸而不平板,可為唐代文人詞中上乘之作。
下片立足於主物的感受上。在暮靄沉沉之中,主人公久久地站立在石階前,感到的只是一片空茫。“空”也是上片所勾另的景物感染下的必然結果。主物的緒並不是孤立存在著的,它立刻又融入了景物之中——“宿鳥歸飛急”。這一句插得很巧妙。作者用急飛的宿鳥與久立之人形闊強烈的對照。一方面,南宿鳥急歸反襯出人的落拓無依;另一方面,宿鳥急歸無疑地使抒的主人公的內心騷動更加劇烈。於是,整個的緒波動起來。如果說上片的“愁”字還只是處於一種泛泛的心理感受狀態,那麼,現在那種朦朧泛泛的意識逐漸明朗化了。它是由宿鳥急歸導發的。所以下面就自然道出了:“何處是歸程?”主人公此刻也急於尋求自己的歸宿,來掙脫無限的愁緒。可是歸程在何處呢?只不過是“長亭連短亭”,並沒有一個實在的答案。有的仍然是連綿不斷的落拓、惆悵和空寞,在那十里五里、長亭短亭之間。征途上無數長亭短亭,不但說明歸程遙遠,同時也說明歸期無望,以與過片“空佇立”之“空”字相應。如此日日空候,思婦的離愁也就永無窮盡了。結句不怨行人忘返,卻愁道路幾千,歸程迢遞,不露哀怨,語甚醞藉。韓元吉《念奴嬌》詞雲,“尊前誰唱新詞,平林真有恨,寒煙如織。”短短的一首詞中,掇取了密集的景物:平林、煙靄、寒山、暝色、高樓、宿鳥、長亭、短亭,藉此移的、寓的、傳的,手法極為嫻熟,展現了豐富而複雜的內心世界活動,反映了詞人在客物現實中找不到人生歸宿的無限落拓惆悵的愁緒。
歷來解說此詞,雖然有不少論者認為它是眺遠懷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卻說它是羈旅行役者的思歸之辭。後一種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瑩《湘山野錄》所云“此詞不知何人寫在鼎州滄水驛樓”一語的影響。以為既然題於驛樓,自然是旅人在抒思歸之的。其實,古代的驛站郵亭等公共場所以及廟宇名勝的牆壁上,有些詩詞不一定是即景題詠,也不一定是寫者自己的作品。
細玩這首詞,也不是第一稱謂,而是第三稱謂。有如電影,從“平林”、“寒山”的遠鏡頭,拉到“高樓”的近景,復以“暝色”做特寫鏡頭造闊氣氛,最終突出“有人樓上愁”的半身鏡頭。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場景變換。下片的歇拍兩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擬出另中人的心境。而且詞中的“高樓”、“玉階”,也不是驛舍應有之景。驛舍郵亭,是不大會有高樓的,它的階除也決不會“雕欄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另棟雕樑”形容一樣。同時,長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蒼茫中視野所能及。何況“長亭更短亭”,不知凡幾,當然只能意想於心頭,不能呈現於樓頭人的眼底。
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原文賞析及翻譯2
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
唐代 李白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連短亭。(連短亭 一作:更短亭)
譯文
遠處舒展的樹林煙霧漾瀠,好像紡織物一般,秋寒的山色宛如衣帶,觸目傷心的碧綠。暮色進了高高的閨樓,有人正在樓上獨自憂愁。
玉石的臺階上,徒然侍立盼望。那回巢的鳥兒,在歸心催促下急急飛翔。哪裡是我返回的路程?過了長亭接著短亭。
註釋
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杜陽雜編》說:“大中初,女蠻國入貢,危髻金冠,瓔珞被體,號為菩薩蠻,當時倡優遂制《菩薩蠻曲》,文士亦往往聲其 詞。”後來,《菩薩蠻》便成了詞人用以填詞的詞牌。但據《教坊記》 載開元年間已有此曲名。到底孰是,今不可考。
平林:平原上的林木。《詩·小雅·車舝》:“依彼平林,有集維鷮。” 毛 傳:“平林,林木之在平地者也。”
漠漠:迷濛貌。煙如織:暮煙濃密。
傷心:極甚之辭。愁苦、歡快均可言傷心。此處極言暮山之青。
暝色:夜色。
玉階:玉砌的臺階。這裡泛指華美潔淨的臺階。
佇(zhù)立:長時間地站著等候。謝眺《秋夜》詩:“夜夜空佇立。”
歸:一作“回”。
長亭更短亭:古代設在路邊供行人休歇的亭舍。庾信《哀江南賦》雲:“十里五里,長亭短亭。”說明當時每隔十里設一長亭,五里設一短亭。亭,《釋名》卷五:亭,停也,人所停集也。“更”一作“連”。
賞析
這首詞上下兩片採用了不同的手法,上片偏於客觀景物的渲染,下片著重主觀心理的描繪。然而景物的渲染中卻帶有濃厚的主觀色彩,主觀心理的描繪又糅合在客觀景物之中。因而從整體上來說,情與景、主觀與客觀,又融成一片。
這首詞選擇的時間是一個暮色蒼茫、煙雲暖曖的黃昏,季節是秋冬之交。開頭兩句為遠景,“平林漠漠煙如織”便傳達出一種空寞惆悵的情緒,它起到籠罩全篇的作用。如煙如織,扯也扯不開,割也割不斷。就連那遠處碧綠的山色也使人著惱,叫人傷感。這似乎是靜態的寫生,是一種冷色的畫面,但靜態之中又夾雜著主觀的感受,給人一種潛在的騷動感,撩人意緒。接著,這種騷動感由潛在到表面化了。“暝色”句為近景,用一“入”字由遠而近,從全景式的平林遠山拉到樓頭思婦的特寫鏡頭,突出了“有人樓上愁”的人物主體,層次井然,一個“入”字使整個畫面波動起來,由遠及近、由潛在到表面化。看起來是客觀景物感染了其人,實際上是此人內心感受在不斷深化。至“有人樓上愁”句,這個由客觀到主觀、由物到人的過渡完成了。這個“愁”字把整個上片惆悵空寞的情緒全部綰結在一起,同時又自然地過渡到下片。承上啟下,臻於絕妙。
下片立足於主觀的感受上。在暮靄沉沉之中,主人公久久地站立在石階前,感到的只是一片空茫。“空”也是上片所勾畫的景物感染下的必然結果。主觀情緒並不是孤立存在著的,它立刻又融入了景物之中——“宿鳥歸飛急”。這一句插得很巧妙。作者用急飛的宿鳥與久立之人形成強烈的對照。一方面,南宿鳥急歸反襯出人的落拓無依;另一方面,宿鳥急歸無疑地使抒情主人公的.內心騷動更加劇烈。於是,整個情緒波動起來。如果說上片的“愁”字還只是處於一種泛泛的心理感受狀態,那麼,現在那種朦朧泛泛的意識逐漸明朗化了。它是由宿鳥急歸導發的。所以下面就自然道出了:“何處是歸程?”主人公此刻也急於尋求自己的歸宿,來掙脫無限的愁緒。可是歸程在何處呢?只不過是“長亭連短亭”,並沒有一個實在的答案。有的仍然是連綿不斷的落拓、惆悵和空寞,在那十里五里、長亭短亭之間。征途上無數長亭短亭,不但說明歸程遙遠,同時也說明歸期無望,以與過片“空佇立”之“空”字相應。如此日日空候,思婦的離愁也就永無窮盡了。結句不怨行人忘返,卻愁道路幾千,歸程迢遞,不露哀怨,語甚醞藉。韓元吉《念奴嬌》詞雲,“尊前誰唱新詞,平林真有恨,寒煙如織。”短短的一首詞中,掇取了密集的景物:平林、煙靄、寒山、暝色、高樓、宿鳥、長亭、短亭,藉此移情、寓情、傳情,手法極為嫻熟,展現了豐富而複雜的內心世界活動,反映了詞人在客觀現實中找不到人生歸宿的無限落拓惆悵的愁緒。
歷來解說此詞,雖然有不少論者認為它是眺遠懷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卻說它是羈旅行役者的思歸之辭。後一種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瑩《湘山野錄》所云“此詞不知何人寫在鼎州滄水驛樓”一語的影響。以為既然題於驛樓,自然是旅人在抒思歸之情。其實,古代的驛站郵亭等公共場所以及廟宇名勝的牆壁上,有些詩詞不一定是即景題詠,也不一定是寫者自己的作品。細玩這首詞,也不是第一稱謂,而是第三稱謂。有如電影,從“平林”、“寒山”的遠鏡頭,拉到“高樓”的近景,復以“暝色”做特寫鏡頭造成氣氛,最終突出“有人樓上愁”的半身鏡頭。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場景變換。下片的歇拍兩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擬出畫中人的心境。而且詞中的“高樓”、“玉階”,也不是驛舍應有之景。驛舍郵亭,是不大會有高樓的,它的階除也決不會“雕欄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畫棟雕樑”形容一樣。同時,長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蒼茫中視野所能及。何況“長亭更短亭”,不知凡幾,當然只能意想於心頭,不能呈現於樓頭人的眼底。
創作背景
此詞作品背景已經不詳。據宋僧文瑩《湘山野錄》捲上說:“此詞不知何人寫在鼎州滄水驛樓,復不知何人所撰。魏道輔泰見而愛之。後至長沙,得古集於子宣(曾布)內翰家,乃知李白所作。”
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原文賞析及翻譯3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更短亭 一作:連短亭)
賞析
這首詞上下兩片採用了不同的手法,上片偏於客觀景物的渲染,下片著重主觀心理的描繪。然而景物的渲染中卻帶有濃厚的主觀色彩,主觀心理的描繪又糅合在客觀景物之中。因而從整體上來說,情與景、主觀與客觀,又融成一片。
“平林漠漠煙如織”,是寫遊子眼中之景物。“平林”,不是“平地的樹林”;而是山丘上的樹林。林木依山而生,高低錯落,本不會“平”,而著一“平”字,不僅準確地寫出了遊子自高樓下視所見之遠景,而且表現了闊大而高遠的意境。“如織”二字,一言煙霧密度之大,一是襯托遊人離愁之濃。如果說這一句僅僅是情景交融的話,那麼下一句詞人便把自己的主觀色彩盡情地塗抹於景物之上,似乎已把大自然人格化了。這裡的“傷心碧”,語義雙關,一是極言寒山之碧,一是說寒山似乎因傷心而碧透。山猶如此,人何以堪。秋天,本是文人墨客傷感的季節,又加上寒山日暮,煙鎖霧封,所以遊子的思歸之情已達極致。因此,接下二句“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中的“愁”字的逼出,自是水到渠成。“暝色”,即暮色。暝色本不會動,而曰“入高樓”,不僅十分形象地寫出了夜色漸近的過程,而且似乎暗示隨著夜幕的降臨愁意也闖入了遊子的心頭。以上是上片,主要是寫景,但景中有情。先寫自然之景,後寫人工建築,最後寫樓中之人,由遠及近,極有次第。
這首詞透過描寫平林、寒山的深秋景色,和想象家人盼歸的形象,抒發了遊子思婦的兩地相思之情。此詞層次清晰,跌宕有序。移情於景,情景相生。既有鮮明的形象描寫,又有細緻的心理刻畫。句子簡約而不晦澀,文字質樸而不平板,可為唐代文人詞中上乘之作。
下片立足於主觀的感受上。在暮靄沉沉之中,主人公久久地站立在石階前,感到的只是一片空茫。“空”也是上片所勾畫的景物感染下的必然結果。主觀情緒並不是孤立存在著的,它立刻又融入了景物之中——“宿鳥歸飛急”。這一句插得很巧妙。作者用急飛的宿鳥與久立之人形成強烈的對照。一方面,南宿鳥急歸反襯出人的落拓無依;另一方面,宿鳥急歸無疑地使抒情主人公的內心騷動更加劇烈。於是,整個情緒波動起來。如果說上片的“愁”字還只是處於一種泛泛的心理感受狀態,那麼,現在那種朦朧泛泛的意識逐漸明朗化了。它是由宿鳥急歸導發的。所以下面就自然道出了:“何處是歸程?”主人公此刻也急於尋求自己的歸宿,來掙脫無限的愁緒。可是歸程在何處呢?只不過是“長亭連短亭”,並沒有一個實在的答案。有的仍然是連綿不斷的落拓、惆悵和空寞,在那十里五里、長亭短亭之間。征途上無數長亭短亭,不但說明歸程遙遠,同時也說明歸期無望,以與過片“空佇立”之“空”字相應。如此日日空候,思婦的離愁也就永無窮盡了。結句不怨行人忘返,卻愁道路幾千,歸程迢遞,不露哀怨,語甚醞藉。韓元吉《念奴嬌》詞雲,“尊前誰唱新詞,平林真有恨,寒煙如織。”短短的一首詞中,掇取了密集的景物:平林、煙靄、寒山、暝色、高樓、宿鳥、長亭、短亭,藉此移情、寓情、傳情,手法極為嫻熟,展現了豐富而複雜的內心世界活動,反映了詞人在客觀現實中找不到人生歸宿的無限落拓惆悵的愁緒。
歷來解說此詞,雖然有不少論者認為它是眺遠懷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卻說它是羈旅行役者的思歸之辭。後一種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瑩《湘山野錄》所云“此詞不知何人寫在鼎州滄水驛樓”一語的影響。以為既然題於驛樓,自然是旅人在抒思歸之情。其實,古代的驛站郵亭等公共場所以及廟宇名勝的牆壁上,有些詩詞不一定是即景題詠,也不一定是寫者自己的作品。
細玩這首詞,也不是第一稱謂,而是第三稱謂。有如電影,從“平林”、“寒山”的遠鏡頭,拉到“高樓”的近景,復以“暝色”做特寫鏡頭造成氣氛,最終突出“有人樓上愁”的半身鏡頭。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場景變換。下片的歇拍兩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擬出畫中人的心境。而且詞中的“高樓”、“玉階”,也不是驛舍應有之景。驛舍郵亭,是不大會有高樓的,它的階除也決不會“雕欄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畫棟雕樑”形容一樣。同時,長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蒼茫中視野所能及。何況“長亭更短亭”,不知凡幾,當然只能意想於心頭,不能呈現於樓頭人的眼底。
譯文
遠處舒展的樹林之上暮煙籠罩一片迷濛,仍是一派惹人傷感的翠綠蒼碧。夜色瀰漫進高高的閨樓,有人正在樓上獨自憂愁。
玉石的臺階上,徒然侍立盼望。那回巢的鳥兒,在歸心催促下急急飛翔。哪裡是我返回的路程?只看到道路上的長亭連著短亭。
註釋
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杜陽雜編》說:“大中初,女蠻國入貢,危髻金冠,瓔珞被體,號為菩薩蠻,當時倡優遂制《菩薩蠻曲》,文士亦往往聲其 詞。”後來,《菩薩蠻》便成了詞人用以填詞的詞牌。但據《教坊記》 載開元年間已有此曲名。到底孰是,今不可考。
平林:平原上的林木。
漠漠:迷濛貌。煙如織:暮煙濃密。
傷心:極甚之辭。愁苦、歡快均可言傷心。此處極言暮山之青。
暝色:夜色。
玉階:玉砌的臺階。這裡泛指華美潔淨的臺階。
佇(zhù)立:長時間地站著等候。
歸:一作“回”。
長亭更短亭:古代設在路邊供行人休歇的亭舍。庾信《哀江南賦》雲:“十里五里,長亭短亭。”說明當時每隔十里設一長亭,五里設一短亭。亭,《釋名》卷五:亭,停也,人所停集也。“更”一作“連”。
創作背景
本首詞的具體創作背景不詳。據宋僧文瑩《湘山野錄》捲上說:“此詞不知何人寫在鼎州滄水驛樓,復不知何人所撰。魏道輔泰見而愛之。後至長沙,得古集於子宣(曾布)內翰家,乃知李白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