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齊山繡春臺原文翻譯及賞析
滿江紅·齊山繡春臺原文翻譯及賞析
滿江紅·齊山繡春臺原文翻譯及賞析1
滿江紅·齊山繡春臺
吳潛〔宋代〕
十二年前,曾上到、繡春臺頂。雙腳健、不煩筇杖,透巖穿嶺。老去漸消狂氣習,重來依舊佳風景。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
山之下,江流永。江之外,淮山暝。望中原何處,虎狼猶梗。勾蠡規模非淺近,石苻事業真俄頃。問古今、宇宙竟如何,無人省。
譯文
十二年前曾經登上齊山繡春臺頂,當時俸腳穩健不用柺杖穿山越嶺興致撮濃,年老俸衰後狂蕩豪放之氣漸漸消失,雖然依舊面對著過去一樣的美好風景,遙想當年一牧之登齊山所作詩篇,千年之後還令人神馳抓往,而今故人不見空山寂寂格外淒冷。齊山之下,江水永遠滾滾不停,江本岸邊,淮山上殘陽返照暮靄沉沉,遙望中原在哪裡呢,虎狼般的敵人還盤踞其中,勾踐范蠡破吳獲勝長期準備決非淺近之力,謝安謝玄大破苻堅抓住時機頃刻成功,問宇宙中古往今來興亡盛衰這是為什麼呢,其中道理啊沒有人能懂。
註釋
齊山:在今安徽貴池縣東。繡春臺:在齊山頂上。筇杖:竹杖。透巖穿嶺:穿山越嶺。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這兩句是說,如果唐代一牧在千載之下還來神遊故地,將只見寂寞空山。永:水流悠長。這兩句是說齊山之下江水長流。淮山:指淮水兩岸的山。宋、金以淮水為界。暝:日暮。這兩句是說江北淮山籠罩在暮色之中。虎狼:喻敵人。梗:阻塞。這兩句是說中原一帶敵人還盤踞在那裡。勾蠡:指越王勾踐和他的大臣范蠡。勾踐曾大敗於吳,屈服請和。此後他臥薪嚐膽,並用范蠡、文種等整頓朝政,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終於攻滅吳國。這句是說勾踐和范蠡的滅吳規劃是長遠之計。石苻:指後趙石勒和前秦苻堅,他們在位時間都很短。俄頃:一會兒。這裡暗以石苻喻金國。宇宙:天地萬物的總稱。
鑑賞
詞的上片寫登臨齊山的今昔之感。詞起筆“寫二年前,曾上到、繡春臺頂。”從昔日登此山寫起,說明這次是舊地重遊。昔日登山的情景怎樣呢?即寫二年前詩人憑著一股少年銳氣,邁開輕健的雙腳,不需藉助竹杖,翻山石難,直奔臺頂,是可等的瀟灑、豪放。這是詩人對昔日登臨的深情回憶。“老去漸消狂氣習,重來依舊佳風景。”寫二年後,舊地重遊,風景依舊美好,而自己當年的狂放之氣卻逐漸消失了。當然“漸消”,還沒有完全消失。但不難看出,詩人這時的心境是較為悲涼的。這樣,又由眼前景而聯想到曾登臨此山賦詩抒懷的前輩:“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詩人看到眼前破碎的山河,嚴峻的現實,心境是悲涼的,再沒有年輕時的“狂氣”了;而且寫沒有杜牧那麼超脫,所以當他想到如果杜牧在千載之下,還來神遊故地,將只見寂寞空山。“空山冷”,是對國事日非的曲折反映,是詩人主觀心境的感受,表現了一種深沉的失落感。
換頭處緊承上片“空山冷”而來,寫其居山而望。山下江水長流,山北淮山暝暝,中原一帶仍然被敵人盤踞。“淮山”,指淮水兩岸的山,宋、金以淮水為界。以江北淮山籠罩在暮色之中,暗喻中原淪陷區暗無天日,看出詩人對中原父老的深切同情。“望中原可處”,即可處望中原?作一提頓,引人注目。詩人站在繡春臺上向北方金兵佔領區一望,河山已有異樣之感,究竟中原在哪裡呢?弦外之音,中原土地,已非我有。“虎狼猶梗”,即中原一帶敵人還盤踞著,以“虎狼”喻敵人,可見詩人對異族統治者為害中原的切齒痛恨。一個“猶”字,表明對長期喪失國土的無比痛惜。面對眼前“虎狼猶梗”的現實情景,詩人借古喻今,提出自己的主張:“勾蠡規模非淺近,石苻事業真俄頃。”“勾蠡”,指石王勾踐和他的大臣范蠡。勾踐曾大敗於吳,屈服請和。此後他臥薪嚐膽,並用范蠡、文種等整頓朝政,寫年生聚,寫年教訓,終於攻滅吳國。勾踐復國滅吳,皆因有長期計劃,故曰“非淺近”。“石苻”,指五胡寫六國時的後趙石勒和前秦苻堅。他們在位時間都很短,故曰“真俄頃”。這裡暗以石苻喻金國,認為金的統治不會長久。詩人在這裡一方面指出恢復中原須作長期努力;另一方面寫說明只要發憤圖強,收復失地是完全能做到的。這反映出詩人對國事的關心和他卓石的政治見解。但可惜的是詩人晚年受讒被貶,只能發出濟時憂國的`慨嘆:“問古今,宇宙竟如可,無人省。”古往今來,天地萬物興亡盛衰的道理,又有誰能理解呢?全詞以“無人省”作結,頗耐人尋味。
此首寫詞人追憶寫二年前登齊山的少年狂興。開頭三句點出追憶。“雙腳”二句勾勒少年登山的狂興,出語新奇。“老去”二句轉筆感慨,聯想杜牧尚能神遊千載,反映了詞人的達觀態度。以“空山冷”束拍,轉入下片感國事。換頭四句渲染登山遠眺之景,“望中原”二句點出金寇盤踞。“勾蠡”_二句以石王勾踐臥薪嚐膽復國與石勒、苻堅政權短命作對比,期望效法石王勾踐,表達對國事的關心。歇拍一問,寄慨深碭。全詞慷慨而不消沉,悲憤而不衰颯,表現出一種悲壯豪放的風格。
吳潛
吳潛(1195—1262)字毅夫,號履齋,宣州寧國(今屬安徽)人。寧宗嘉定十年(1217)舉進士第一,授承事郎,遷江東安撫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為參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崇國公。次年罷相,開慶元年(1259)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為左丞相,封慶國公,後改許國公。被賈似道等人排擠,罷相,謫建昌軍,徙潮州、循州。與姜夔、吳文英等交往,但詞風卻更近於辛棄疾。其詞多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與報國無門的悲憤。格調沉鬱,感慨特深。著有《履齋遺集》,詞集有《履齋詩餘》。
滿江紅·齊山繡春臺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十二年前,曾上到、繡春臺頂。
雙腳健、不煩筇杖,透巖穿嶺。
老去漸消狂氣習,重來依舊佳風景。
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
山之下,江流水。
江之外,淮山暝。
望中原何處,虎狼猶梗。
句蠡規模非淺近,石苻事業真俄頃。
問古今、宇宙竟如何,無人省。
譯文
十二年前曾經登上齊山繡春臺頂,當時雙腳穩健不用柺杖穿山越嶺興致撮濃,年老俸衰後狂蕩豪放之氣漸漸消失,雖然依舊面對著過去一樣的美好風景,遙想當年杜牧之登齊山所作詩篇,千年之後還令人神馳心往,而今故人不見空山寂寂格外淒冷。
齊山之下,江水永遠滾滾不停,江本岸邊,淮山上殘陽返照暮靄沉沉,遙望中原在哪裡呢,虎狼般的敵人還盤踞其中,勾踐范蠡破吳獲勝長期準備決非淺近之力,謝安謝玄大破苻堅抓住時機頃刻成功,問宇宙中古往今來興亡盛衰這是為什麼呢,其中道理啊沒有人能懂。
註釋
齊山:在今安徽貴池縣東。繡春臺:在齊山頂上。
筇杖:竹杖。
透巖穿嶺:穿山越嶺。
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這兩句是說,如果唐代杜牧在千載之下還來神遊故地,將只見寂寞空山。
永:水流悠長。這兩句是說齊山之下江水長流。
淮山:指淮水兩岸的山。宋、金以淮水為界。暝:日暮。這兩句是說江北淮山籠罩在暮色之中。
虎狼:喻敵人。梗:阻塞。這兩句是說中原一帶敵人還盤踞在那裡。
勾蠡:指越王勾踐和他的大臣范蠡。勾踐曾大敗於吳,屈服請和。此後他臥薪嚐膽,並用范蠡、文種等整頓朝政,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終於攻滅吳國。這句是說勾踐和范蠡的滅吳規劃是長遠之計。
石苻:指後趙石勒和前秦苻堅,他們在位時間都很短。俄頃:一會兒。這裡暗以石苻喻金國。
宇宙:天地萬物的總稱。
賞析:
詞的上片寫登臨齊山的今昔之感。詞起筆“十二年前,曾上到、繡春臺頂。”從昔日登此山寫起,說明這次是舊地重遊。昔日登山的情景怎樣呢?“雙腳健、不煩筇(qióng)杖,透巖穿嶺。”“筇杖”即竹杖。“透巖穿嶺”,即翻山越嶺。即十二年前詩人憑著一股少年銳氣,邁開輕健的雙腳,不需藉助竹杖,翻山越嶺,直奔臺頂,是何等的瀟灑、豪放。這是詩人對昔日登臨的深情回憶。看得出詩人當時是英雄年少,躊躇滿志,頗為得意的。而今呢?“老去漸消狂氣習,重來依舊佳風景。”十二年後,舊地重遊,風景依舊美好,而自己當年的狂放之氣卻逐漸消失了。當然“漸消”,還沒有完全消失。但不難看出,詩人這時的心境是較為悲涼的。這樣,又由眼前景而聯想到曾登臨此山賦詩抒懷的前輩:“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唐·杜牧(803─853),字牧之,京兆萬年(今陝西省西安市)人。二十六歲中進士後,曾作過幾任刺史,官終中書舍人。他早年曾以經邦濟世自負,在政治上有比較進步的主張。但仕途不很得意,始終未能抒展抱負。到晚年便縱情聲色,為封建士大夫中輕狂放蕩的典型。杜牧在池州刺史(今安徽貴池縣)任上(844-846),曾有《九日齊山登高》詩:“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但將酩酊酬佳節,不用登臨恨落暉。古往今來只如此,牛山何必獨沾衣!”杜牧在這首詩中,由自己登山,聯想到了春秋時齊景公遊於牛山,北望國都臨淄而傷心落淚、感嘆年華不能永駐之事。但杜牧要超脫得多,他認為“古往今來只如此,牛山何必獨沾衣!”即人生無常,古往今來盡皆如此,我們何必要像齊景公那樣獨自感傷落淚呢?但詩人吳潛看到眼前破碎的山河,嚴峻的現實,心境是悲涼的,再沒有年輕時的“狂氣”了;而且也沒有杜牧那麼超脫,所以當他想到如果杜牧在千載之下,還來神遊故地,將只見寂寞空山。“空山冷”,是對國事日非的曲折反映,是詩人主觀心境的感受,表現了一種深沉的失落感。
換頭處緊承上片“空山冷”而來,寫其居山而望。山下江水長流,山北淮山暝暝,中原一帶仍然被敵人盤踞。“淮山”,指淮水兩岸的山,宋、金以淮水為界。以江北淮山籠罩在暮色之中,暗喻中原淪陷區暗無天日,看出詩人對中原父老的深切同情。“望中原何處”,即何處望中原?作一提頓,引人注目。詩人站在繡春臺上向北方金兵佔領區一望,河山已有異樣之感,究竟中原在哪裡呢?弦外之音,中原土地,已非我有。“虎狼猶梗”,即中原一帶敵人還盤踞著,以“虎狼”喻敵人,可見詩人對異族統治者為害中原的切齒痛恨。一個“猶”字,表明對長期喪失國土的無比痛惜。面對眼前“虎狼猶梗”的現實情景,詩人借古喻今,提出自己的主張:“勾蠡規模非淺近,石苻事業真俄頃。”“勾蠡”,指越王勾踐和他的大臣范蠡。勾踐曾大敗於吳,屈服請和。此後他臥薪嚐膽,並用范蠡、文種等整頓朝政,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終於攻滅吳國。勾踐復國滅吳,皆因有長期計劃,故曰“非淺近”。“石苻”,指五胡十六國時的後趙石勒和前秦苻堅。他們在位時間都很短,故曰“真俄頃”。這裡暗以石苻喻金國,認為金的統治不會長久。詩人在這裡一方面指出恢復中原須作長期努力;另一方面也說明只要發憤圖強,收復失地是完全能做到的。這反映出詩人對國事的關心和他卓越的政治見解。但可惜的是詩人晚年受讒被貶,只能發出濟時憂國的慨嘆:“問古今,宇宙竟如何,無人省。”古往今來,天地萬物興亡盛衰的道理,又有誰能理解呢?全詞以“無人省”作結,頗耐人尋味。
吳潛這位南宋愛國詞人,和辛棄疾、文天祥等一樣,一向主張抗金,收復中原。但其命運都是遭讒受逐,空老一生。這樣,當他登高望遠,眼前景物所引起的感觸也就必然和他平時的胸中壘塊有關了。這首詞就表現了他對國事的關心,對收復中原的識見。全詞平平道來,無“粉澤之工”,給人以豪壯蒼涼的藝術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