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日耳曼主義
[拼音]:Nanguoshe
中國文藝團體。1927年冬成立於上海,領導人田漢。
1924年,田漢與其妻易漱瑜受新文化運動影響創辦文藝刊物《南國半月刊》,“南國”的名稱從此流傳下來。1926年,田漢與唐槐秋、唐琳、顧夢鶴等創辦南國電影劇社,從事電影的製作,攝製了影片《到民間去》;1927年初又攝製《斷笛餘音》,同時開始演出話劇。是年,田漢進入上海藝術大學文學系執教,和歐陽予倩、唐槐秋、高百歲等舉辦“藝術魚龍會”,演出了田漢編寫的《生之意志》、《名優之死》等 7部話劇和歐陽予倩編寫的京劇《潘金蓮》,獲得成功。1927年冬,南國電影劇社改組為南國社,擬從事文學、電影、音樂、戲劇、美術、出版等文藝活動。
南國社成立後即開辦南國藝術學院,田漢任院長,田漢、徐悲鴻、歐陽予倩分任文學、美術、戲劇等科主任。以“培植能與時代共痛癢而又有定見實學的藝術運動人才”(《我們自己的批判》)為辦學宗旨。半年後,南國藝術學院因政治、經濟等原因被迫停辦,田漢即致力於領導南國社的戲劇活動。
南國社戲劇的演出以它1930年“轉向”革命戲劇運動為界線,可分為前後兩個時期。前期包括1928年12月~1929年7、8月間在上海、南京、無錫、廣州等地的演出活動。這時期上演了田漢創作的《湖上的悲劇》、《江村小景》、《蘇州夜話》、《顫慄》、《古潭裡的聲音》、《火之跳舞》、《第五號病室》、《南歸》以及根據O.王爾德同名獨幕劇改編的《莎樂美》等。這些劇目不同程度地發出對帝國主義操縱下的軍閥混戰和封建勢力的抗議、控訴及改革社會的呼聲。同時,又滲透著尋求光明而又找不到正確出路的迷惘情緒,反映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在革命低潮時思想上的矛盾和苦悶。演出在受到大革命失敗衝擊的青年中引起強烈反響,觀眾希望南國社能“為飢寒所迫的大眾”輸送“更粗野更壯烈的藝術”。
1929年田漢在由南京返回上海的旅途中即興編寫短劇《一致》,先後在無錫、上海演出。《一致》象徵舊統治的崩潰、新世界的誕生,喊出了革命群眾反抗暴戾統治的心聲,受到觀眾熱烈歡迎。該劇的演出成為南國社向左轉向的標誌。
1929年秋後,中國共產黨提出無產階級戲劇的口號,田漢由此找到了南國社左轉的方向。1930年4月,他發表了長達數萬字的《我們的自己批判》,全面檢查和批判了自己和南國社戲劇活動中的小資產階級非政治傾向的錯誤和缺點,南國社從此進入它戲劇活動的後期。1930年6月11~13日,南國社在上海中央大戲院演出田漢根據法國P.梅里美同名小說改編的《卡門》,成功地塑造了一個酷愛自由、敢於反抗壓迫的婦女形象。劇本對人民革命發出了熱烈的呼喚,是一出“借外國故事來發揮革命感情影響中國現實”的劇目,演出後第三天,遭到反動當局禁演。1930年9月,南國社被查封。社中絕大部分成員在田漢率領下加入左翼戲劇運動。
南國社戲劇在內容上發展了“五四”時期的愛美劇,由於其成員多屬小資產階級青年,他們對黑暗現實的反抗往往帶有傷感成分和浪漫色彩,形成南國社話劇那種以對現實的不滿和反抗為主調,而又帶有憂鬱色彩的抒情特點。它的戲劇演出著眼於揭示內容和人物思想,在表演上摒棄文明戲遺留下來的裝腔作勢的程式化演技,樸素自然,富有生活氣息。他們注意學習傳統戲曲的表現手法,採用簡單的舞臺佈置,不用硬景或繪景,而代之以布條製作的佈景,突出燈光的作用。1929年,南國社在南京曉莊師範學校演出時,就在舞臺的桌椅上覆上白布與黑布,配成一種黑白相間的幕景,用蠟燈和煤油燈照明。演出《蘇州夜話》時則用一條橫板並點上10多個燭頭代替“腳燈”,革新了舞臺演出形式,表現出一種清新、自由、奔放而富有反抗的精神。南國社戲劇活動較徹底地擺脫了對外國戲劇的模仿並掙脫了文明戲的束縛,在中國話劇史上,起著承前啟後的重大作用。
南國社的成員,以後不少成為中國戲劇、電影、音樂、美術等方面的骨幹人才,如唐槐秋、陳凝秋(塞克)、陳白塵、趙銘彝、金焰、鄭君裡、張曙、吳作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