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鐵路職工慶祝國慶68年的徵文

有關鐵路職工慶祝國慶68年的徵文

  鐵路職工慶祝國慶68年徵文

  表姐嫁到索溪峪去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表姐微微一笑說,其實就是覺得他人老實可靠,就決心嫁了。父母根本不同意的,那麼遠……

  表姐夫一家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從本縣杉木橋鎮遷往索溪峪的。表姐去那裡幫別人看店子,兩人就認識了。表姐夫是養路工人,為人厚道,喜歡看書,但不喜歡說話。他們住的地方在十里畫廊的出口處,屬於索溪峪林場,當時還有一個小地名叫四所,離他們家大約一公里處就是張家界著名的景點採藥老人。

  表姐出嫁後,姑媽和姑父有很長一段時間鬱鬱寡歡,除了說些這個丫頭沒良心之類的話以外,更多的是擔心表姐今後的生活。聽去過那裡的人說,山高林密,沒田沒土,窮山惡水,方圓幾十裡罕見人煙,去買日用品來回需要大半天時間。

  第一次去表姐家是表姐生了小孩,那是1988年秋天一個天干氣燥的日子。我們一行20來人清早從老家慈利縣金坪鄉出發,在縣城轉車,經當時的慈索線前往索溪峪。一路上,汽車哼哼唧唧如蝸牛爬行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不時有車迎面而來或者從後面超越,揚起濃煙滾滾,就如一陣沙塵暴撲過來。大家象呆在一個碩大的搖籃裡似的,強打精神忍受著不規則的搖晃和撲面而來的灰塵。中途經過四個鄉鎮,公路兩旁的樹、草和低矮的土磚房屋上早已蒙上了厚厚的`塵土,到處灰濛濛的感覺。因為婁水河沒有橋,到了江埡鎮還需要依靠輪渡過河。

  汽車到達軍地坪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六、七個小時的顛簸,大家都飢腸轆轆,而姑父、姑媽和其他幾個年紀稍微大點的人早吐光了肚子裡的七葷八素。街道上顯得很冷清,只有幾家店鋪開著門。雖然很餓,但是沒有幾個人有胃口。在街道盡頭有一臺表姐家專門安排接我們的拖拉機。除了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爬上拖拉機進山外,大部分人選擇步行,我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我們穿行在索溪河谷底,那條簡易公路則逶迤在我們頭頂,偶爾有突兀的石塊搖搖欲墜,有幾個地段還被修路滾下來的土石掩埋了。整個山谷裡除了我們,根本沒有其他人。十來里路,我們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天色漸漸暗下來,我們才來到一間低矮的磚木混合房屋面前。就是這間房屋裡擠著表姐夫的父母還有其他親人一共十來口人。

  從那以後,我很長時間沒有再去,只是每年從姑媽家不斷聽到來自表姐那裡的訊息。說是旅遊搞起來了,每天都有好多遊客去旅遊。而表姐的房子也進行了改造,在家裡辦起了家庭旅社。幾個表哥也先後去那裡趕馬,做瓦匠,掙了不少錢。

  隨著時間的推移,姑父、姑媽對錶姐的抱怨慢慢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也經常去那裡住上十天半月的。

  二十年過去了,從慈利縣城通往索溪峪的路經過了多次改造,最初需要一天時間才能到達的地方,如今只需要半天,特別是隨著常張高速公路的開通,龍陽線的通車,去表姐家只要兩個小時了。

  當初遠嫁的表姐如今離我們並不遠。時光改變著這個世界,也縮短了我們的距離。表姐的老家由於景區建設的需要,已經由政府購買拆除,一家子住進了新修的四層樓房,當時躺在表姐懷裡的那個嬰兒如今已經是大學三年級的學生,而索溪峪有了一個更響亮的名字:**。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