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書記日記工作感悟

我的第一書記日記工作感悟

  已到了一天的末尾,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經驗,立即行動起來寫一篇日記吧。那麼什麼樣的日記才合適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我的第一書記日記工作感悟,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兩年前,我成了單位的第一書記和工作隊長,從此開始了一種全新的生活。

  20xx年,和身邊的大多數文科生一樣,省考,畢業論文答辯,畢業……沒有在人才市場和就業市場穿梭過的壓力,也沒來得及呼吸一下完全自由的空氣,就匆忙卷著鋪蓋捲去縣裡上班了。

  然後,在辦公室和電腦前一口氣坐了五年。五年過得很快,我始終是個不斷得到領導、同事和朋友幫助的孩子,聽到的鼓勵比批評多得多,我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從來都覺得前路灑滿陽光,也不求自己是隻兔子,自我催眠就算是烏龜我也會一直在進步。

  下基層,是我人生計劃裡的重要一步,我只是偶爾幻想著,或在讀傳記小說的時候憧憬過,但這一天就這麼突然來了,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走的那天領導們都有很多工作要忙,但還是堅持送我下去,就像家長去送到寄宿學校讀書的孩子,路上不斷叮囑我工作和生活上大小的事情。因為走得匆忙,我只帶了一個紅色的小臉盆和大學時的藍色格子床單,車後座裡載著二十幾個盒子的扶貧資料就是我全部的家當。

  就這樣,我上路了。

  雖然之前已經來過很多次,但這一次站在牛村,我頭一次有了一種站不穩的感覺,柺杖都被抽走了,我該怎麼辦。一瞬間的感覺就像20xx年剛上大一在五一廣場被偷了錢包不知道該去哪兒的時候一樣。可是我已經不再是17歲的小女孩了,更多的是一種無名膨脹的激情,我告訴自己,這裡不僅僅是我未來的兩年,我希望在這裡,可以變成一個有故事的人。

  我依然清楚地記得那一天,風很大,建民大爺家的桃樹開了花,來來大爺站在家門口,像一個可以預知未來的老者一樣,非常淡定地對我說:你來啦。

  那時我還無法完全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但是我對未來,依然充滿了期待。

  到村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入戶。小殷是婦聯的工作隊長,年紀比我還要小一點,已經在村裡呆了一年了。她不放心我,專門跑來陪我,和我一起打掃了村委會,還給我做方言翻譯。會計吳叔帶著我們挨家挨戶開始走訪,我帶了一個本,本想著自己記,結果到最後都一張張撕下來寫上我的名字和電話留給了鄉親們。

  大爺大娘們下了炕,把我留下的紙夾在櫃子裡的本子裡,本子裡還夾著他們的身份證、戶口本,還有病例。

  我的名片還從來這麼被重視過,這是頭一次。

  走訪讓時間過得很快,吳叔跟我說不用刻意拜訪,出了東家大門,西家就在門口蹲著呢。

  正說著,就碰到了煥梅叔。他正要出去,吳叔想跟他介紹我,我非常熱情迎了上去,煥梅叔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剛乾了活身上土太大,於是我們就蹲在大門口聊天。

  煥梅叔是五保戶,但是看起來不像六十多歲的人,鬍子黑丁丁的。我問他有什麼困難,他有些茫然。其實他身體不好,房子受損很嚴重。我問他想有些什麼要求,他嘿嘿一笑,靦腆地低下了頭。

  他低頭的時候,我看到帽子頂被磨出的毛邊沾著灰,心裡很酸。我一直習慣的城市精緻生活,在我的概念裡一點點坍塌。

  我關注的三分之一公眾號和藝術時尚有關,精緻的.都市生活似乎是我必須的營養品,再加上同學朋友,出國和在北上廣的有很多,在太原也都過著閒適但是充滿情調的生活。音樂、咖啡、文學、電影、展覽……我都愛,我都很愛很愛。

  還有幾個朋友受不了小城市的安逸去大城市闖蕩了,為的是呼吸一線城市充滿競爭力和想象力的空氣。

  似乎只有我,有了這樣一條路。我站在村裡,玉民大娘身體不好一直在牆邊曬太陽,我試圖跟她聊兩句,她聽力也嚴重受損基本聽不清楚,只是向我擺手。

  無奈之下我只有向前走,走了幾步回來發現她一直看著我,於是我倆就這樣對視了很久。

  村裡沒有太多的寒暄,像我們這樣對視一天的還有很多人。我在想,為什麼這裡看起來這樣的安逸,我卻像拎著行李從北京西站出來一樣壓力山大?

  一轉眼,五個月過去了,我最大的變化是越來越恐慌。

  首先是情感恐慌。三三大爺是我的幫扶戶,經常不在家,但只要見了我,都朝我笑,眼睛亮晶晶的,非常真誠。

  我真怕自己對不起這份真誠。他們對我如此期待。

  然後是本領恐慌,從前根本分不清小麥玉米高粱的我,致力於趴在電腦上學習檔案精神、修改材料、寫半年工作總結的時候,我人生頭一次,沒有任何模版,沒有任何檔案要求,沒有任何大小標題。也是人生頭一次,不再愁怎麼寫,而是愁怎麼做。

  村裡有顆許願樹,樹很大,有時會掛著一些紅色的許願布條。有一次我站在樹下翻著在咖啡館曬照的朋友圈,抬頭看了看牛村的天空。這裡的風總是颳得很狂野,天空自然藍得乾脆利索。紅色的布條在樹枝上頑強地飛舞,飛舞著的還有我亂七八糟的頭髮。這大概是我自己的電影罷!

  那一刻內心竟然有一種充實,站在這邊土地上,我覺得很踏實。想起飄裡,scarlett的父親對她說,只有tara的紅土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是一顆種子,那麼少女夢中的布林喬維亞絕不可能幫助我生根發芽。

  但是在這裡,我可以。雖然在朋友圈裡,大家在談論著AI,談論著新冷戰,談論著Jeanne damas。但是我現在似乎不那麼熱衷於被熱點話題所吸引了,因為我終於明白,先能把村子裡的事情做好,能幫計蓮大娘爭取一下危房改造,能讓粉還大娘多報銷些醫藥費,能幫小春哥的兒子爭取點助學金,能帶著大家多掙一點錢,讓大家日子過得好一點,才能談別的事情。不然,我根本沒有資格。

  這條路還很漫長。今天聽了廣播紀實文學梁家河,一個15歲的北京少年在農村度過的7年青春。他說,15歲來到黃土地時,我迷惘、彷徨。22歲離開黃土地時,我已經有些堅定的人生目標,充滿自信。

  如今,我也在這條路上走著,追隨著他的腳步。沒有了柺杖的我,一開始總是有些跌跌撞撞,但是,我對路的方向,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只希望兩年後的自己,也可以做一個有自信、有底氣的人。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明白自己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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