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通用6篇)

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通用6篇)

  在現實生活或工作學習中,大家都經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散文對作者主觀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體中僅次於詩歌的。想要學習寫散文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 篇1

  那些年生活在農村,由於父母去世得早,我變常年寄養在外公家。家裡只有外公、外婆和我,雖然家裡人少,但是種的田多,農活兒重。一天干不完的農活兒,將我的生活塞得滿滿的,也將我的童年塞得滿滿的。在我的記憶裡,童年是苦難的,沒有母愛,沒有父愛,這些悲慘的命運將我的童年描繪的灰暗,而我,彷彿是一個在迷途當中徘徊的過客,信步走來,無意間卻滑落了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然而,雖然我常常將自己內心的孤獨寄予在漆黑的夜裡從眼中滾落的幾滴晶瑩的熱淚裡,但是,我帶著沉重的腳鐐仍然在我的人生路上走的哐當作響。

  曾經,在淒涼的荒野指責過上天,是他將我從父母的襁褓中將我託了出來,然後將我置於這蒼茫的荒野上,讓我被命運的長鞭鞭打得血肉淋漓。上天對待我,就像我對待自己腳上的鞋子一樣,總是讓我踩在地上。後來,當外公給我講了一個關於紅薯的故事後,我便不再埋怨命運,不再指責上天對於我的殘忍和無情。

  十多年前的一個六月的傍晚,當夕陽在山頭窺探我們而不願離去的時候,它把自己最後一抹溫熱全力投在了世間。村裡的農人,閒了一天,太陽落山了,大都這個時候出來,都在自己的莊家地裡精心勞作一翻。而我也被外公叫上,來到紅薯地裡。

  我站在田邊,看著一大片長得茂盛的紅薯,真讓我感覺到了一股蓬勃的生命力。但是,我看著外公卻把這些長得茂盛的紅色藤翻過來,而後又剪掉一根藤蔓,卻有些不明白。長得如此茂盛的紅薯,為何要將它翻過來而後又剪掉一枝呢?於是,我帶著疑問來問外公。他說:

  “別看紅薯長得這麼茂盛,但是地下的紅薯長得不多,因為它一味的長枝蔓而忘記了自己真正的任務,是在地下長出幾個紅薯來。它就像人一樣,表面長得好看,聽見別人的誇獎,自己就忘記了自己真正的任務。所以,我們要給它的多餘的枝蔓剪去,讓它受點苦,不要活在世人的噓捧當中,專心點,知道自己的任務,然後長出又大又多的紅薯來。”

  聽了外公的話,我明白了,我們跟紅薯何嘗不是一樣的呢?紅薯的生長哲學其實就是我們的人生哲學。如果說今天我們在因為自己的遭遇而對上天抱怨,那麼紅薯何嘗不是一樣在抱怨了,但是最後,在紅薯受苦了以後卻長出了紅薯,而我們呢?在有些時候,我們竟在紅薯面前顯得如此脆弱。

  此刻,我便想起了我自己。我匆匆的來到世間,在生命最為旺盛的時候,父母卻突然淡出了我的世界,而今我看著受傷的紅薯藤,回味著外公說的每一句話,我恍然明白:其實我和這些地裡的紅薯冥冥之中有一種邏輯的關聯。紅薯在生命最為旺盛的時候,卻被主人狠狠的剪去了一枝青蔥的藤蔓,但是在最後,紅薯長出了豐碩的果實。試想,如果紅薯的藤蔓沒有被剪去,它一帆風順地完成了上天賦予它的使命,而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終將變成華而不實的廢物罷了。其實這不僅僅植物是如此,我們也是這樣:如果我們常年在一種一帆風順的生活裡,一旦我們的人生遇到一點風雨,我們將在徹底潰敗,縱然我們曾經被別人吹噓奉承,而最後我們仍將顆粒無收。我們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必須要遭受點風雨,這樣我們才會恪守我們內心深處的那種執著,來繼續為我們的夢想而奮鬥。也就是說,我們在生活當中,要有一定的阻礙,有一定的壓力,這樣在我們攀援的時候才會變成我們人生路上前進的動力。

  一片寂寞的紅薯地,卻蘊含了一個如此超凡的人生哲理。是的,讓它受點苦,不要活在世人的噓捧當中,專心點,知道自己的任務,然後長出又大又多的紅薯來,我們在成長的路上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

  很多年以後,只要我一看見紅薯,我就會想起這個故事,想起外公說的每一句話,它們成了我人生路上一股前進的動力。

  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 篇2

  在我記憶深處,外婆家的紅薯是特有味道的。它承載的往事,是那般的沉重,讓人久久難以釋懷;我在它承載的往事裡,快樂地成長著,並逐漸磨練成一個名副其實的農村孩。

  提到我外婆家的紅薯,那還得從一九六零年講起。當時人們生活的條件很是艱苦,外婆嫁給我外公時,嫁妝就是一臺手搖式的切薯機,一袋用工分換來的紅薯。然而結婚後的幾年裡,切薯機沒有用武之地。因為我外公是一名教書匠,外婆跟隨他住在學校裡頭。每日外公教書,外婆幫著學校打理一些雜事;兩人賺取的小銅子雖不多,但生活還算過得寬裕。可幾年後,四個孩子接二連三出世,兩人賺取的幾個小銅子,根本養不了這個家,只有靠著啃老本過日子。等老本啃完後,日子就捉襟見肘了。於是外婆辭去了學校裡的差事,帶著孩子回老家廖家衝,去村裡幹農活掙工分。生活狀況雖然有所好轉,但是外婆辛苦掙來的工分換取的糧食,也遠遠不夠一大家子吃的。一到半夜,孩子們經常被餓得哇哇大哭。這時外婆會強忍著淚水,抱著哄著他們入夢鄉。等孩子們入睡後,她的淚流滿了雙頰。

  四個孩子吃不飽,穿不暖,外婆常常徹夜未眠。有一夜,外婆夢到了自己的嫁妝——那一袋紅薯,第二日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去屋後的小石山開荒種紅薯。等外公週末回家後,外婆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外公。外公想了想,只對她說了一句話:“開荒種紅薯,的確是個好辦法;但前提是先照料好孩子,也不能累壞自己的身體。”是的,外公考慮是有道理的。先不論孩子們的吃喝拉撒,單說每日接送我母親和大舅上下學,還要揹著小姨,拉著小舅去村裡下地幹活。哪還有時間開荒呀?就算有閒餘的時間,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呀?但外婆還是再三堅持,外公只得同意。於是,外婆就忙忙碌碌開起了荒。

  一日之計在於晨,外婆早上四點就起床了。趁孩子們睡得正香時,她扛著鋤頭,拿著砍柴刀,朝屋後的小石山而去。那小石山離我外婆家近,只需穿過一片竹林即可到達。不過它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石山,有各式各樣的石頭矗立著,一塊長滿野草和小樹的荒蕪地硬是被割劃出許多大大小小的豆腐塊,且路不平整,地也乾燥,開荒起來十分不容易。我外婆年輕時力氣小,拿著砍柴刀砍小樹時,總會溼透後背;有時因視線暗淡,雙手被長刺的樹刺傷。艱難地處理完野草和小樹後,開墾也是挖一陣歇一陣,天亮時才挖那麼一點點。想繼續多挖也不行,因為天亮後,外婆必須回家給孩子們做飯,送老大和老二讀書,揹著老四和老三去隊裡幹農活。只有等中午休息的時候,外婆揹著兩個孩子再上小石山開墾半個鐘頭。另就是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外婆讓老大和老二照顧好老三,自己揹著老四去小石山挖到天黑。一日下來,開墾的進度非常緩慢。外婆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於是有月亮的晚上,孩子們入睡後,她也去開墾;週末外公回家照料四個孩子,讓她好生歇息,她仍舊扛著鋤頭去開墾。儘管如此,外婆還是花費了一個多月,那塊荒地才完全開墾了出來。

  在那短暫的時光裡,我外婆手上不知磨了多少個血泡,額頭上不知添了多少根皺紋。所幸得是,外婆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春季裡,小石山一片綠油油的紅薯藤,成了一道最靚麗的風景;秋季裡,地裡的紅薯你追我趕地從幼年,青年奔向壯年。等紅薯一個個挑回家後,外婆將紅薯做成紅薯飯,紅薯粥,紅薯片等等變著法給孩子們吃。更多的紅薯則被儲藏在地窖裡,待冬季或無糧吃的時候,才去取些出來填飽肚子。就這樣,在我父輩長成人的那幾十個春秋裡,紅薯成了我外婆一大家子餐桌上的主食,也是犒勞他們腸胃最好的食物。

  直到現在,在我外婆家柴房裡的一個寬闊的小地窖內,仍貯藏了大大小小的紅薯。只不過這些紅薯是用來餵豬的。一到煮豬食的時候,外婆都會鑽進地窖裡撿兩籃子,將沾滿泥土的紅薯一個個洗乾淨;接著再用手搖式的切薯機,將洗淨後的紅薯加工成絲,最後摻著其他豬食一同放進大鍋裡炊煮。當然外婆常常會瞞著我和表弟,表妹三人,選幾個壯點的紅薯,丟進柴火灶裡用灰土掩埋好。等早飯吃完,外婆就會告訴我們火灶裡還有幾個烤紅薯。每每聽到這樣一個驚喜時,我們高興地拍著手,跳著走,爭先恐後地拿著鐵夾去灶前夾紅薯。那紅薯烤熟的絲絲縷縷的芳香味,惹得我們幾個小饞蟲垂涎三尺;我們不顧燙手就將它們捧在手心裡,拍著灰,剝著皮;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誰知個個燙得叫爹喊娘。

  在外婆家,我第一次與紅薯親密接觸時,也是在那塊開墾出來的紅薯地裡。那是秋季的一個星期六,學校放月假,我從城裡坐車回外婆家;下車後進村時,走得是必經小石山的小路。沿著那小路拐幾拐,走到小石山前,碰到了正在挖紅薯的外婆。只見她彎曲著身子舉著鋤頭,對準紅薯藤下的土一挖,然後輕輕刨開土,幾個大紅薯就躍然眼前。那挖紅薯的經驗是多麼的豐富呀,接連幾下,外婆身邊的紅薯堆成堆。望著壯壯的紅薯,我彷彿聞到了烤紅薯誘人的芳香味,口水流沾溼了我的嘴唇。我嚥了咽口水,加快腳步前去幫忙。

  之前我跟父母過日子的時候,家裡的農活都是姐姐包攬的。所以幹農活我沒經驗,故而撿起紅薯就朝籃子裡丟。結果被外婆說道了一番:“一看是從沒幹過農活的,泥土都沒拍落,紅薯沒挑回幾個,反倒被泥土壓疼胳膊。”接著她彎下身子,拿著剛挖出來的兩個紅薯,用力互搓紅薯身上的泥土,再朝地上拍拍,最後才丟進籃子裡頭。看著外婆利索的動作,我覺得簡單,於是撈起衣袖,拿著兩個紅薯搓搓,拍拍。可是動作是那樣的笨拙,紅薯身上泥土還是很多;更要命得是,才撿了幾個就腰痠背疼。我乏累的樣子,似乎被外婆察覺到了。她讓我站在一旁休息,自己卻使勁挖。外婆還開啟話匣子,講述當年她一個人開荒種紅薯的往事。

  我還記得,聽著外婆開荒種紅薯的往事,我全身又充滿了力氣,撿紅薯一直撿到兩籃子裝滿。外婆挑著一竹籃紅薯回家後,選了一些紅薯煮著吃。我和表妹,表弟三人狼吞虎嚥,結果撐著沒吃下午飯。而現在外婆種的紅薯,我已經好久沒吃過了,可以確切地說,應該近十個年頭了。連最後一次吃外婆種的紅薯的時候,也已經是十年前的暑假。那時我剛讀完高二,因自家生活狀況,決定休學南下。向外婆外公辭行的那一日,外婆摸著我的手說:“貴呀,路途遙遠,這有幾個烤紅薯路上墊墊肚子。”接著遞給了我一袋烤紅薯,還塞給了我一百塊錢。瞬間,暖暖的感覺,全湧上心頭。那情景,我至今無法忘懷。

  今日,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在長安鎮上打工的遊子們也陸陸續續回家了。可我每夜還遊走於長安街頭,找尋著那一絲絲的故里情懷。最終在一個冷風颼颼的冬夜,我被一個“賣紅薯”的湖南口音的吆喝聲所吸引,不由自覺地走向賣紅薯的小攤。那賣烤紅薯的攤位,是一輛三輪車。車上有兩熱爐灶,灶上烤了許多紅薯。小攤的主人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她正給顧主稱紅薯。望著爐灶上熱騰騰的霧氣,聞到瀰漫在空氣中紅薯被烤熟的芳香味,我毫不吝嗇買了兩個。

  那女老闆熱情的微笑,熟練地打包動作,還有她那粗糙的雙手,推著三輪車離去的背影,讓我想到了那個飢寒交迫的年代,用紅薯養活一大家子的外婆。我還想到了昔日外婆一大家子跟紅薯打交道的故事:不愛吃紅薯的母親,在學校裡,常拿當口糧的烤紅薯跟同學交換玉米餅;大舅揹著新鮮紅薯去鎮上賣錢,賺來的錢是買生活用品的,結果他買了自己喜愛的小人書;調皮搗蛋的小舅,一秋季拿著小刀削壞了一個紅薯,導致整個地窖裡的紅薯全發黴,那年冬日大家挨著餓哭著過日子;幼時的小姨吃紅薯粥,吃得滿臉都是,惹得哥哥姐姐捧腹大笑。

  而當我剝完打包好的紅薯皮,一口咬下去時,那香甜柔軟的味道,讓我的眼眸溼潤了。心裡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我迷迷糊糊產生了錯覺:自己回到了外婆家,吃著外婆家的烤紅薯。

  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 篇3

  前幾天老家來人,給我捎來半袋紅薯。解開編織袋,看到那些還沾著星星點點泥土的紅薯,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記憶的閘門彷彿一下子被開啟,童年時關於紅薯的一幕幕往事全都湧上心頭。

  我小的時候,正是物質匱乏的年代,說吃不飽穿不暖一點都不為過。僅靠分來的一點口糧是根本無法度日的,於是紅薯成了我們的主食。

  紅薯就像農村裡的孩子一樣,極其容易生長。從夏天栽種到地裡,就無需再施肥,瘋狂地生長著,紅薯秧四處蔓延,巴掌形的葉子把地表覆蓋得嚴嚴實實,陽光都漏不進去。到了秋天,紅薯便可以收穫了。用“沙場秋點兵”來形容那時農村刨紅薯的場面是再形象不過了。生產隊的男女老少個個手舞鐮刀,頗有些千軍萬馬齊上陣的宏偉氣勢。將薯秧割掉,一壟壟的土埂便裸露出來了,再用釘耙翻開泥土,一隻只胖乎乎、紅撲撲的紅薯就冒出地面,人們歡呼著、雀躍著,別提有多熱鬧了。等“正規軍”戰鬥完了,就是“游擊隊”的天下了。紅薯秧是四處蔓延的,生產隊在收穫的過程中難免會有紅薯遺漏在土裡。於是大家會在公家收穫之後去撿。我們小孩子也手持小釘耙,拎著籃子加入其中,奮力刨土,即使手上磨出了水泡,也毫不在乎。每每刨到一個,必定大呼小叫,彷彿找到的不是紅薯,而是金元寶。

  回家的時候,大家常常把淘到的紅薯放在一起比較,如果誰淘到的紅薯又多又大,臉上必會露出無上的榮光,那淘得少的則會顯得尷尬,然後在大家肆意的嘲笑和奚落聲中怏怏而回。

  到了生產隊分紅薯的日子,家家戶戶推的推,挑的挑,扛的扛,鄉間小道上,人來人往,歡天喜地,彷彿過節一樣。那一捆捆紅薯秧也瓜分殆盡,富裕一些的人家留著餵豬,揭不開鍋的則留著摻上粗糧烙煎餅吃。

  紅薯分到家裡後,為了能在來年開春青黃不接時有接濟,大家會把紅薯儲存起來。家家戶戶在門口向陽的空地上挖一個地窯,把沒有碰破皮的紅薯放在裡面。地窯用木棍搭起,上面再放些草和土保暖。要吃的時候,通常是讓家裡的孩子從很小的窯口爬進去,把紅薯一個一個地扔出來。那些破損的紅薯,母親把它們切成薄薄的片,放在鍋裡煮熟,然後一片片攤開在葦蓆上晾曬,待晾乾後收藏起來。等到過年的時候,母親就會把紅薯幹拿出來,在熱鍋裡翻炒,焦黃的時候起鍋,咬上一口,焦脆而又香甜,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紅薯也可以生吃,餓了的時候,就用袖子簡單擦去紅薯上面沾著的泥土,啃去外面一層紅紅的皮,便大口大口地咬著,脆生生,甜絲絲。最好吃的還是烤紅薯,做飯的時候,母親經常會揀幾隻大個的紅薯,扔進燃著火星的灶灰裡。等做完飯,用火鉗把紅薯夾出來的時候,紅薯的表皮已經烤成了焦黑色。有時烤得太久,外表就烤成厚厚的一層殼。像敲雞蛋一樣,敲破一層黑枷,裡面黃澄澄的的肉才會冒出騰騰的熱氣,散發出濃濃的香味,聞得人都快醉了。捧在手裡,還是滾燙的,便不停地在雙手之間顛來顛去,嘴巴湊近了噓噓地吹,卻始終不肯放下。等吃完一個烤紅薯,嘴角四周早已塗滿了一圈黑色,像長了一臉的鬍子,好笑極了。

  紅薯還能加工成粉絲。做紅薯粉絲是小時候家裡的一件大事,需要全家人一起上陣。先是將紅薯削皮切成小塊,用石磨打磨成漿,然後把漿倒進粉絲模子,漿從粉絲模子裡流出來,直接掉進開水鍋裡,略微一煮,就成了粉絲,把粉絲從鍋裡撈出來晾乾,儲存一年半載都不壞。只有在家裡來客人的時候,母親才會將紅薯粉絲拿出來,或燉、或炒、或煮,許多菜配上細長滑嫩的紅薯粉絲就會增色不少,讓人垂涎欲滴。

  後來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紅薯漸漸從我們的食品中淡出了,家裡很少再吃紅薯了。時隔多年,紅薯卻因為其豐富的營養、較高的醫療價值,又走進了都市人的餐桌。我們不僅可以在超市看到它的身影,還有精明的生意人把它變成了酒樓裡的佳餚,身價倍增。大街小巷也經常能看到一些小販用煤油桶改裝成的鐵皮爐子烤紅薯賣,生意很是紅火。看著年輕人樂滋滋地吃著烤紅薯的那份神態,我彷彿又聞到童年時那一縷縷在初冬的天空裡瀰漫著的紅薯香味……

  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 篇4

  走在冷意漸濃的街上,迎面飄來一股烤紅薯的誘人香氣,濃郁的香味,讓人垂涎三尺。偶爾,駐足買一塊焦黃香甜的烤紅薯品嚐,暖手暖心,柔軟甜美的滋味,頓時綿延開來,在明媚陽光的照射下,心裡覺得美滋滋的……

  小時候,我最喜歡吃烤紅薯了。冬天出去遊玩,只要看到有賣烤紅薯的,總是纏著母親,軟磨硬泡地非要買一塊,得償所願後,就像一隻貪吃的小貓,嘴角都是黃黃的紅薯渣。烤紅薯有紅瓤的,黃瓤的,紅瓤的黏稠,吃起來有點像栗子或土豆的感覺,黃瓤的最甜最軟了。一塊軟軟的烤紅薯,拿到手心裡,暖暖的,香香的,和紅薯皮連著瓤被烤的冒了油,像蜜一般的甜,最好吃了。黃橙橙的,香噴噴的烤紅薯,吃得我渾身暖和,心花怒放。吃完後,還會戀戀不捨地用舌頭舔舔嘴角,一副回味無窮、意猶未盡的樣子。看著滿足了我的願望,我開心可愛的模樣,母親慈愛地笑了。

  知道我喜歡吃烤紅薯,只要有機會,父母出門總會給我帶回一塊。天氣冷的日子,父親會把烤紅薯揣在懷裡,回來時變戲法一般逗我,掏出依舊熱乎乎的紅薯,我迅速剝皮後狼吞虎嚥地大口吃完,一抿嘴笑了。有時候,我會纏著母親在家裡自己烤一塊,可終是烤糊了,外面黑黑的,烤焦了裡面還不熟,完全沒有外面賣的鮮美好吃。

  吃著烤紅薯一路長大,上學的日子裡,冬天寒氣襲人,在放學的路上,同學們買上幾個烤紅薯一邊暖手,一邊解饞,渾身暖洋洋的,一路吃著走著,笑聲一路,香飄一路。

  長大後,忙碌的工作,使我淡忘了飄香的烤紅薯,而且還顧忌著在路上吃烤紅薯的樣子不文雅,很長一段時間,噴香的烤紅薯淡出了我的生活。

  偶爾閒暇的時候,看到鄰居家的孩子不顧燙手,津津有味地抱著一大塊烤紅薯呼哧呼哧吃得正香,滿嘴吃得黃黃的,黑黑的,也顧不得擦,看著他使勁大口的吃著,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沉澱在記憶深處的烤紅薯的誘惑,不可阻擋的泛濫開來。

  “烤紅薯嘍,又香又甜的烤紅薯……”不遠處,又響起了熟悉的叫賣聲,走過去買一塊,外面包著一張紙,炙熱的放到微涼的手心裡,軟綿綿的,輕輕咬上一口,久違的香甜,滋潤味蕾。在冬天的街頭,飄散一縷香甜,滾燙的甜蜜感,溫暖著我的身心。哦,那香甜、鬆軟、焦黃的烤紅薯喲,是童年時期美好的回憶……

  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 篇5

  紅薯,又叫甘薯,還有叫紅苕的,山東半島地區就叫它地瓜。藤蔓狀植物,塊狀根,可以食用,有白色的,紅色的,還有紫色,黃色的。微甜,,可以熟吃,也可以生吃,熟吃綿軟香甜,生吃甜脆。以前以為只有山東才有這種植物,現在才知道全國各地,除了東北三省哪裡都有它的身影。它的生命力是很強的,適應性也很強。

  每年的早春,人們就會把那些大小適中的地瓜拿出來,一個挨一個的排在一個提前用磚砌的淺池子裡 ,蓋上一層細沙 ,能蓋住地瓜就行,不能太厚了,太厚不好發芽,也不能太薄,太薄存不住水分。然後再用細竹竿,或是細木棍曲成弓形,插在蓋上細沙的地瓜池子上邊,再蒙上塑膠布。這樣一個簡易的'地瓜發芽的小拱棚就成就了,然後就靜等地瓜發芽了。

  總要等上許多天才能看見地瓜上發出了芽, 剛開始 發出的芽是白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變成綠色,剛開始的芽,是很嬌嫩的綠色。時間一天天過去地瓜芽慢慢長大,這時候就該給它們放風,把小拱棚的口扒開,讓天然的空氣透進去。好適應外邊的環境。等地瓜芽長到二十公分左右就該拔出來,栽到底了。可不是把地瓜拔出來,而是把地瓜上的芽從地瓜上拔下來載栽到地裡,地瓜還要留著再出新芽呢。一塊地瓜能出不少茬地瓜芽呢。栽地瓜可不是象栽茄子,辣椒那樣。栽地瓜是要起壟的,大片地栽地瓜都是用拖拉機的犁,或是用牛拉犁來起壟。現在沒有大片栽種的了,都是在邊邊角角的小地塊載一點自己吃個新鮮,那就得自己用?頭刨挖起壟。

  地瓜是在陽曆的五月份栽種的 ,地瓜載上以後不用費太多的功夫管理,只要按時除除草,就可以了。夏天是地瓜的生長期,頻繁的雨水讓地瓜蔓瘋狂的生長,那就得按時去翻地瓜蔓,免得它們生根消耗養分。地瓜壟裡爬滿了地瓜蔓,走路都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會被絆一下。這個時候的地瓜葉很多,很新鮮,很嫩,許多人喜歡摘來做菜吃。地瓜葉的柄也可以做菜吃,把地瓜葉摘下來,只留下地瓜柄,用開水燙一下除去那股澀味,炒著吃,涼拌都可以,味道不錯的。地瓜葉不用燙,洗乾淨了,加一點鹽揉一下,放上一點白麵攪拌均勻,放在鍋裡蒸熟了,蘸著蒜泥吃很可口的一道鄉村美味。

  地瓜在地裡悄悄的生長,看不見它有多大的變化,只能看見那遍地的地瓜蔓。地瓜長得怎樣不知道,要想知道地瓜的長勢,要扒開地瓜蔓,能看見地裡裂開一道道口子,有大有小,那是地瓜在生長的過程中漲開的的口子,看見那些裂縫就知道地瓜的長勢。秋天萬物都停止了生長,開始收穫了。地瓜是最後一個被收穫的作物,它不怕寒冷,也不怕霜凍。霜降過後,地瓜蔓都被霜打蔫了,人們才開始收穫地瓜。過去種大片的地瓜,收穫的時候那一堆堆的地瓜堆在地裡一直延伸到天邊,看著是很壯觀的。現在種的不多,人們一般抽空就收回家了。

  過去地瓜是飯桌上的常客,是一年到頭的主食。每到地瓜收穫的季節,家家都能分到很多地瓜,用小車推回家,放在地瓜窖裡,一個冬天一個春天都是吃地瓜度過的。還有地瓜幹,那是用地瓜幹刀把地瓜 檫成一片一片的薄片,然後曬乾,就成了地瓜幹。地瓜幹好儲存。等到春天地瓜吃完了,就開始吃地瓜幹了。一直吃到新的地瓜下來。現在的孩子沒有見過真正的地瓜幹,還以為那種用熟地瓜曬乾的就是地瓜幹呢。

  那時候的生活就是這樣,一年到頭見就是地瓜,地瓜幹。見不到一點大米,白麵,玉米麵也不能經常吃。吃膩了地瓜幹,就把地瓜幹加工成地瓜面。用熱水燙一下,揉成麵糰,把蘿蔔擦成絲,也用開水燙過,做成餡包包子,包餃子吃,那就是改善生活了。到現在都不喜歡吃地瓜,不喜歡吃地瓜幹,想起那個味道就反胃。蘿蔔絲做的包子,餃子也是一聞見味就沒有食慾。那是小時候吃傷了,現在的人還有人喜歡吃地瓜,也喜歡吃蘿蔔絲做的包子,餃子。很是佩服他們的胃口,怎麼吃了那麼多年,還沒吃夠啊?還要年年栽上一點解饞吃。冬天和春天是地瓜就鹹菜,夏天和秋天是地瓜幹就鹹菜。到現在也不喜歡吃鹹菜,不管那鹹菜醃的多麼好,味道有多美,也不去動一筷子。

  現在的生活是一年比一年好了,大米白麵不稀罕,魚肉也是常常吃,雖然對魚肉不太喜歡,喜歡吃點青菜,也喜歡在春天去地裡挖點野菜 吃,可是就是對地瓜喜歡不起來。那些長年吃地瓜就鹹菜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永遠不會再回來,那些日子就像深埋在地的地瓜一樣,深埋在記憶的深處。一經想起,就充滿感慨

  有關紅薯地裡的人生哲理散文 篇6

  一夜雷雨,清晨起來,紅薯秧格外青翠。一直喜歡這種植物,幾塊紅薯埋進土裡,待長出藤蔓,選取粗壯者剪成小段,趁雨天扦插,很快便綠成一片。

  記得小時候,放學歸來第一件事就是提起竹籃打豬草,有時候偷奸耍滑,籃子上面一層野生的豬草,底下便是紅薯藤,偶爾為之,母親也不追究,畢竟家庭作業是要做的,而憑票供應的煤油是稀缺的。大約去年起,北京的菜市場見到賣紅薯葉子,很是驚奇,但終究沒去嘗試。

  待到秋天,薯藤枯萎,母親在前面挖土,我在後面撿拾。面對沉甸甸、金燦燦的稻穗,我幾乎沒有過書本上所說的豐收喜悅,更多是割水稻時被大人們套圈的愁苦,此時此刻我會想起父親教我的《觀刈麥》,“……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白居易真是個好人!基本沒為難過小朋友的理解能力。而收穫像紅薯這類可以生吃的作物時,心情通常不錯。新挖的紅薯味道其實一般,窖藏到春天甜度略有增加,但在那個生豆角、嫩綠豆莢、甚至秋天的茅草根都是零食的時代,生紅薯算得上解饞的佳品。

  新挖的紅薯挑回家,洗乾淨,放進鐵鍋裡,加少許水燜熟,說實話,真不怎麼樣,還沒吃飽就先膩了,更傷心的是吃煮紅薯往往是父母圖省事,一般不會再炒菜,就配點酸豆角、酸辣椒之類的鹹菜。尤其那種白皮白瓤的,軟塌塌的水氣太重。紅皮黃瓤的澱粉含量高,吃一兩回猶能接受。其實前者糖度高一些,生吃尚可,而切片、曬乾,作為零食帶去學校,還是頗受歡迎。後者煮熟後,切成條曬乾,顏色灰暗,如今超市有賣,品相當然好很多,但在我看來,顏色過於金黃、甜度過高而不自然。或者煮熟後揉碎(撒點芝麻當然更好)、團成球狀、白布包好、菜刀拍成圓餅、鋪在稻草上曬乾成為紅薯餅,可以油炸或者剪成小塊兒用砂礫炒,結果都是金黃酥脆,香甜可口。油炸時油溫要高,速度要快,不然要麼發緊咬不動,要麼黑而苦。不過以我的經驗,這兩種紅薯幹品帶進教室,一邊聽課,一邊跟同桌分享,絕對另有一番滋味,雖然依舊費牙,依舊腮幫子發酸。當然,如果突然被老師提問,最好以“搖頭”表示不會,否則可能會被趕到教室外罰站,此時若有別的老師經過,趕緊低頭或面壁,但次數一多就適應了,也會禮貌地打招呼,而被打招呼的老師通常笑而不語,表情恰似警察在本派出所碰到一名剛被同事被抓回來的犯罪分子跟自己熱情打招呼。

  相對於煮紅薯,我並不討厭既是主食又是菜的“紅薯湯”,將紅薯去皮,切成塊兒,先用油炒,再加水燉一小會兒,鹽少許調味即可,非常簡單,父母不在家的時候,撒歡兒事大,吃飯事小。長大後聽到有人說他只會做番茄炒蛋,我就在心裡說:“在知道西紅柿之前我就會做紅薯湯,更不用說豬油炒飯。”

  來北京後很少買烤紅薯(他們稱烤白薯),不喜歡它的稀軟,我更鐘情老家澱粉含量高的那一種,剝開能看到晶瑩的澱粉顆粒,而且相對“烤”我更喜歡“煨”。我理解的“煨”是不接觸明火,比如,一邊裝作老實幫母親燒火做飯,一邊偷偷地往稻草灰下埋一兩個紅薯,感覺如同上班幹私活掙外快。趕上快過年的時候,全村人輪流用一口臨時以土磚壘成的大灶熬酒,灶膛很大,能往裡面扔很多紅薯,還有芋頭,小孩子們一邊等,還可以一邊享受冬天難得的福利——熱水澡,熬酒(當地土話,確切地說是釀酒過程最後一道工序——蒸酒)用兩口大鍋,上面的一口鍋放上涼水讓米酒蒸汽冷凝下來,到了一定水溫就得換涼水,換出的熱水可以用來洗澡,大量供應而且免費,終於可以“白領”一回,毫不在乎大人們“哎喲,某某奶崽的洗澡水能肥十畝田哦”這樣老套的玩笑,聽膩了。想象一下,剛洗完整個冬季唯一的一次熱水澡,吃著煨紅薯,就著主家盛上“買誇讚”的一小碗米酒,別提多美。這時候,父母一般不會干涉孩子少量喝酒,反正不是自家的,不喝白不喝。

  如果完全看不出食材原來模樣是烹飪的一個高階境界,那麼紅薯粉條就很值得一提。將先前提到的澱粉含量高紅皮黃瓤的紅薯用機器破碎後,白色的漿水經白布過濾,在水缸裡沉降一段時間,成為一個類白色的硬塊,曬乾後碾碎就是紅薯澱粉,可以用來勾芡改善菜餚的色澤和味道,也可以架起一口大鍋,燒好水,用一個木製的大漏勺盛上溼的紅薯澱粉,用拳頭捶打,一條條細線落入鍋裡,撈出後曬乾就是紅薯粉條,這種工序平生只在小時候見過一次。冬天圍著炭火,拿出幾根粉條放到火上烤,就成了非油炸白色膨化食品,只是現在沒人屑於這麼幹了。雖然豬肉燉粉條名氣很大,但我吃得最多的還是粉條燉魚。

  小學的時候跟著一夥高中生去另一個根本不在家的高中生家,那個高中生的母親很熱情,來不及把粉條用水泡發,就先用油炸,再放進魚肉湯裡,這個快速的做法讓我驚呆了,三十年後的今天依然記得,後來見到過腐竹的同樣做法,似乎比溫水泡發的香。提到這個高中生是因為,他當年在水庫撈魚,大隊支書欲沒收其“作案工具”和活蹦亂跳的“贓物”,他威脅大隊支書說將來有了槍就斃了他,嚇得大隊支書差點將他的軍校錄取通書藏起來,該學生因此有了“土匪”的綽號,八十年代初期,大隊支書權威有所下降,但還容不得挑戰。“土匪”同學後來轉業成了公安人員,在我看來這傢伙就是根粉條,已經看不出原料了。而我最多是個紅薯餅,雖然,我從小就不是個好農民,或許因為母親經常“威脅”我“不好好讀書,就耍一世農業”,就如同你經常威脅孩子“不聽話就送你去幼兒園”,他(她)也很可能會對幼兒園產生心理陰影,但當有人提出在鍋爐房前一小片空地種草時,我堅定地選擇了紅薯和玉米。

  在《觀刈麥》裡白居易還說“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桑”。我,未滿七歲就作為童工掙了生產隊最後一次工分,即使有愧,也頂多是“今我何功德,何不事農桑”?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