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悉尼到布里斯班的路上雜文隨筆

從悉尼到布里斯班的路上雜文隨筆

  今天是我們母子離開悉尼的日子,我們要到永兒就學的布里斯班大學去。.悉尼到布里斯班的火車記程需十幾個小時,我們要坐的火車下午四時發動,我們上午十時就結了賬,帶著行李出來了。我們來到火車站附近的公園,一邊觀光一邊記日記,等待進站的時間。

  夏天,這裡很好,樹木成蔭,青草茵茵。有無數的小鳥帶著有蹼的腳片在草叢中覓食,其間有鴿子和黑咀鸛,它們在一起融洽相處。如果有人來撒食,它們會從四面八方速快地飛過來,撲落在佈滿食物的草坪之上。孩子們很多,藍眼黃髮白皮膚,十分可愛。他們在母親的帶領下,坐在或躺在草地上玩耍,高興了跳躍起來,追著鳥兒叫喊。鳥兒們捨去進食,飛落到較遠的地方,等孩子們去了,又噗嚕嚕飛回來貪婪地啄食。看來這裡的鳥兒就怕小孩子們的惡作劇,它們卻不怕大人們,大搖大擺在公園的道路之中,甚至不讓路給行人,遊人們會說:“看它們霸道不霸道”。這些鳥兒和乖巧可愛的孩子是公園裡的靈性,如果沒有他們,大概動感就不怎麼多了。

  公園裡坐在條椅上的人並不多,人們來去匆匆在公園縱橫分佈的小道上。他們大概是居住在臨近,也許要去上班,抑或去買東西,看得出來,時間對地球村的每一個人都很緊迫。

  公園裡樹木的濃密葉子,在從海邊刮過來的涼意十足的輕風之中沙沙作響,知了在草叢樹冠上頓時齊鳴起來,又突然停頓下去,反反覆覆、不厭其煩地演唱著它們一生中只學會的那支人類都聽過的、但永遠聽不厭的歌曲。這是異國他鄉的知了,卻與我國的知了有同曲同工之妙,多麼令人欣然啊!在悉尼這樣的公園很多,只要你在外行走,無論東西南北都會遇到這樣的好去處。悉尼像這樣的好去處概不收費,來去從容,自享其樂。

  天公作美,今天風和日麗,溫暖的陽光柔和地從樹隙中投撒到長椅上、我們的臉上、身上,我們的心緒舒坦、自然、輕鬆、恬靜。我們的眼球可以看看四周的一切不同於中國的`人和景緻,也可以展開紙筆,速快地記錄下這一切。

  時間已近午時,該是下班的時候了。人流漸漸稠密起來,一群群從我們身邊走過,其中不乏一些攜帶小孩的青年夫婦。往往一家有二三個孩子,一邊逗玩一邊攜手趕路。再小一些的推在小車上。小孩的腰裡繫著安全帶,有的還在安恬的睡覺,作著和著海風的美麗瑰迷的夢。

  我看著這無比美好的澳洲夏天的景緻,簡直有點樂不思蜀,但永兒耐不住寂寞,去遠處遛達。這時侯坐在遠處的兩位澳大利亞人向我招手,我笑著走過去,但我聽不懂他們溫和的講話。我告訴他們我是CHINA人,他們高興得揚起胳膊說:“也是,也是。”我們都用手勢表達意思,都不住地點頭。我多麼希望永兒快點回來,能為我們翻譯。永兒終於回來了,上前向他倆點頭示謝,並向我翻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話語:“他說您是個漂亮的老太太,問您多大年齡。說他們想在這裡拍片子,又說他們酒喝得有點多。”這位話多的年輕人,在這個過程中不住地握住我的手點頭,表示非常尊重之意。我不斷地說謝謝,謝謝。

  在永兒到來之前,兩位年輕人要向我學習中國話。他們指指樹木,跟著我撥出樹木的名字;指指鳥兒,跟著我撥出鳥兒的名字。後來我主動指他們腳下的酒瓶、打火機等告訴他這幾樣東西的名稱,他們笑著拍著手錶示感謝。這個場面很有意思,我非常喜歡他們的耐心和熱情。我熱愛這裡的環境,更熱愛這裡的人民。

  我和永兒長了這麼多見識,終於登上了開往布里斯班的火車。澳大利亞的火車和中國的火車有所不同:每一個座位前邊都有一小桌,用時取下,不用,用小卡別在前排座位的背上,和飛機上的小桌相同,很方便。

  火車發動後,已到一個小站,也有旅客上車,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見到工作人員查票。在這裡聽不到高聲說話的聲音,車廂裡很安靜。

  火車馳騁在人煙稀少的曠野,重山峻嶺,林木蒼碧;偶兒有綠水一方,或長水如帶,水無波無瀾,平如滑鏡。

  每到鐵路工作人員的所在地,才能看到少許屋宇、平臺、條、`稀稀少少的員工,零零星星的候車旅客。我心中暗想,他們長期工作、生活在這深山野嶺、林木蔽日的封閉地帶,可能也是無聊至極,難怪我們看到他們的表情都古板呆滯,行動遲緩,好似這裡的地球靜止不動,他們不用熱切向往,不用急追猛進,慢慢消耗他們的生命里程。

  沿路我們也能看到山村裡的民居,倒也小巧玲瓏,別緻奇趣。

  列車漸行漸遠,草原在我們的視線之內展現。大片大片的草原上佈滿了明珠一般地水塘,牛馬在悠閒地吃草,小牛崽不是附在媽媽身邊學著吃草,就是仰頭尋找媽媽身下圓滾滾充盈的乳房,盡情地吸吮。來不急細心觀看火車早已馳過,接著的又是一個牧場,有時候會看到牧民小屋。在小屋附近看不到牧民走動,更看不到炊煙繚繞,牧民在哪裡?不得而知。

  外邊的風景多麼迷人,可天近黃昏,工作人員已經拉開窗簾,外邊的風景變成我們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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