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靈光》讀後感

《海上靈光》讀後感

  在地中海之東,愛琴海之西,海的彼岸有一片肥沃的土壤。

  在人類文明的伊始時期,它是美好的搖籃;在人類文明的發展時期,它是頂峰的象徵。問世界文明有沒有,它是最有發言權的老者;問世界文明怎麼有,它又是最博學的學者。

  一切都要從愛琴海上的靈光一閃開始說起。

  說到希臘,大多數人直接想到的就是愛琴海,或是聖托里尼,一聽一看一想就是浪漫之至的地方。可惜,這就像你不想洗滌心靈就不要去尼泊爾擾人清靜一樣,你若不朝聖,不要輕易踏上這片充滿智慧和藝術的土地。

  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對於希臘這片沃土而言,她養育的都是人類思想的啟蒙者,眾所周知,對於全人類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哲學家除了蘇格拉底,還有普羅泰戈拉、亞里士多德、赫拉克利特、泰勒斯、柏拉圖……相比之下,在希臘之外,中國的孔子、印度的釋伽牟尼,同一個時代的智者寥寥不過兩人,更讓人對希臘這片土地的靈性深信不疑。

  站在雅典街頭,輕易可以看見教堂,這大概是有信仰的民族與無信仰民族的區別,就像中國的東部和西部——一邊是高樓大廈,另一邊則是布達拉宮。遙想當時,蘇格拉底就是在這樣的街頭巷尾和雅典市民即興辯論哲學與政治。如今在這依然遍佈慵懶藝術氣質的土地上,蘇格拉底還在希臘國家科學院門前沉思。

  公元前幾百世紀的人篤信,德爾斐是整個世界的中心,世界的中心於是有塊石頭,稱作世界的肚臍——這倒不失為信仰的又一承載物。

  似乎一說到信仰,心中總有要些敬畏才配得上這個發音。對於希臘來說,最信仰不過宙斯與其眾神——文人可求繆斯女神,勞動者可求帕特農神,成功者可求阿波羅神,最起碼,你總得為雅典娜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也許所有信仰的起源,就是閒適的心態。希臘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年年增長的GDP,沒有的各種攀比奢侈品,但同時,希臘民眾沒有環境汙染的難題,也沒有讓人焦慮的金錢權力。他們可以在街頭停下腳步,等待賴在馬路中間的小狗起身離開再發動車子,他們可以兩三點就下班,三兩個人一聚就喝兩三個鐘頭的下午茶,他們足夠閒適,所以每個微笑都代表著和平——就像雅典娜手上的橄欖枝一般。換成中國街頭,大概是小狗都不願賴在馬路中間的,因為中國人根本停不下來,小狗還很熱愛生命。

  我們缺少的只是一份信仰,信仰缺少的則是一份閒適。我們追求GDP,追求數碼時代的高速生活,追求每一分鐘背後的金錢權力,“信仰”已然和童話一樣,只留給了小孩子。

  顧此失彼,悲劇不過如此。

  夢迴希臘,夢迴和平與閒適,我夢見下了一陣微雨,但沒有人打傘。伊亞小鎮的石板路上,每個步伐都踏得人心地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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