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諾獎演講結尾的三個哲理故事

莫言諾獎演講結尾的三個哲理故事

  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中國作家莫言在瑞典學院發表了主題為《講故事的人》的文學演講。

  回憶母親

  母親對自己的影響很大,這一點莫言不止一次在不同的場合提到。演講一開始,莫言就深情地表達了自己對母親的思念之情。莫言說,去年因為要修鐵路,自己無奈遷移了母親的墳墓。開館時,母親的骨殖,已經與泥土混為一體。從那一刻起,莫言覺得母親已經成為了大地的一部分,他站在這片大地上的訴說便是對母親的訴說。

  莫言關於母親最初的記憶是他失手打碎了家裡唯一一個暖水瓶,當時他害怕地躲了起來,母親最後並沒有責罰他,而是發出長長一聲嘆息。而對於莫言來講,最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到母親被打,他從母親眼裡看到了絕望的眼神。多年之後,莫言與當年那個打母親的人再度相逢,莫言想替母親報仇,但最後還是被母親勸住了。讓莫言最難以忘懷的還是母親對貧苦人群的悲憫之心,有一年中秋莫言家吃餃子,每人只有一碗,一個老乞丐前來乞討,母親給了這個老人半碗餃子。讓莫言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當年跟母親去賣白菜多算了老人一毛錢,莫言的母親覺得兒子給自己丟了臉。

  憶兒時往事

  莫言說,因為相貌醜陋,自己小時候吃了不少苦,很多人都嘲笑他甚至因此打過他。莫言因此苦惱過,最後還是母親開導莫言,讓他多做善事,這樣醜也能變成美。

  童年時的莫言非常喜歡聽說書,聽到後來自己也能說上一段,家人最後都成了他的聽眾。母親很擔心他將來靠耍貧嘴吃飯,於是提醒他少說話,筆名“莫言”由此而來。實際上,莫言是一個很愛說話的人,這更像是一種諷刺。

  莫言童年輟學,飽受飢餓、孤獨、無書可讀之苦。在鄉下放牛時,他常常幻想著有狐仙化作人形與他一起放牛,直到有一天他真的見到了一隻狐狸,他完全被嚇到了。

  在生產隊幹活的時候,莫言仍然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存在,晚上回家時為了給自己壯膽,莫言會大聲地唱歌。那時的他還處在變聲期,對於鄉親們來說,這種歌聲簡直是一種折磨。

  創作起源

  莫言說,自己的故事起初都是他個人經歷,在真實故事的基礎上進行虛構。在諸多小說之中,最貼近他自己的是《透明的紅蘿蔔》中那個渾身漆黑、具有超人的忍受痛苦的能力和超人的感受能力的孩子。

  除了自己,莫言的親人和鄉親都在小說中登過臺。在小說《蛙》中就出現過姑姑的形象,不過,現實中的姑姑與小說中的`姑姑完全相反,莫言做了文字化的處理,小說中的人物超越了現實。

  《豐乳肥臀》是寫給母親的書,莫言僅用53天就完成了80萬字的初稿。在這本書中,莫言“肆無忌憚”地使用了與母親的親身經歷有關的素材,在卷首語位置莫言也寫下了“獻給母親在天之靈”的話。

  談作品

  《天堂蒜薹之歌》:莫言讓一個真正的說書人在這部小說中登場,並在書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莫言使用了這個說書人真實姓名,當然,他在書中的所有行為都是虛構。從這部小說開始,莫言從後臺跳到前臺。他感覺到自己是站在一個廣場上,面對著許多聽眾,繪聲繪色地講述。

  《生死疲勞》:莫言透露,書名來自佛教經典。為翻譯這個書名,各國的翻譯家都很頭痛。之所以以此為題,是因為莫言覺得佛教的許多基本思想,是真正的宇宙意識。小說中那位以一己之身與時代潮流對抗的藍臉,在莫言心中是一位真正的英雄。起初他不知道怎麼寫,當2005年在一座廟宇裡看到“六道輪迴”的壁畫時,莫言找到了靈感。

  三個故事結束演講

  莫言的演講始終圍繞故事展開,最後以三個故事收尾。

  第一個故事說的是莫言小時候去參加一個苦難展覽,莫言哭了,而當時有一個孩子沒有哭,為此莫言還向老師打了“小報告”。多年之後,莫言深表愧疚,他悟出一個道理:當眾人都哭時,應該允許有的人不哭。當哭成為一種表演時,更應該允許有的人不哭。”

  第二個故事講是的莫言當兵時逞口舌之快,讓自已的老長官面紅耳赤,回憶起這件事來,莫言深表愧疚。

  第三個故事說的是泥瓦匠的故事,一群人以近乎占卜的方式決定將要接受上天懲罰的那個人,結果最後活下來的恰恰是這個本來要被上天懲罰的人。

  名言警句

  莫言說,他起初的創作之路並不平坦,因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二十多年的農村生活經驗是文學的富礦”。

  莫言的創作受到美國的威廉·福克納和哥倫比亞的加西亞·馬爾克斯啟發,對此莫言的體會是:“一個作家之所以會受到某一位作家的影響,其根本是因為影響者和被影響者靈魂深處的相似之處。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

  莫言表示,“不管小說起源於夢境或是發端於現實生活,但最終都必須和個人經驗相結合。”有的小說起源於夢境,譬如《透明的紅蘿蔔》,有的小說則發端於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件,譬如《天堂蒜薹之歌》。

  莫言表示,文學發端於事件但要超越事件的關鍵在於,“小說家在寫作時,必須站在人的立場上”。在寫作《天堂蒜薹之歌》這類逼近社會現實的小說時,面對著的最大問題,其實不是我敢不敢對社會上的黑暗現象進行批評,而是這燃燒的激情和憤怒會讓政治壓倒文字,使這部小說變成一個社會事件的紀實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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