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建《第三地晚餐》讀後感

遲子建《第三地晚餐》讀後感

  【篇一:遲子建《第三地晚餐》讀後感】

  遲子建的《第三地晚餐》的主人公是報社記者陳青,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陳青在《寒市早報》副刊部工作,主編著“菜瓜飯”文學版。讓報界人士眼紅的《寒市早報》,而陳青和一位快退休的老於一同侍弄的“菜瓜飯”卻被一次又一次的壓縮,由每週兩版改為一週一版,最後有每週一版改為兩週一版。“菜瓜飯”的命運就像未婚先孕的胎兒,被一刮再刮。而副刊部這樣命運的多變,卻是陳青夢寐以求的,她不會在乎這會影響到她薪水的高低,她在乎的是自己活著的心情。

  “第三地”,何謂第三地?這讓人不由地想起了“第三者”。第三地也就是“他地”之意。有一位民間詩人曾這樣描述過第三地:

  第三地,第三地,

  我們是浪漫之地,狂野之地;

  第三地,第三地,

  我們的真我之地,銷魂之地。

  男男女女奔赴第三地的那種喜悅,那種神秘的面紗永遠不足為外人道也。陳青套用了這首詩的格式,抒發了這樣的感受:

  第三地,第三地,

  別人的哀愁,我們的歡樂;

  第三地,第三地,

  自己的天堂,他人的地獄。

  在陳青的心目中,“第三地”就是家庭這個安樂窩以外的“野窩”,她不喜歡縱容人慾望的地方。然而誰又能想到,陳青最熱烈的一次愛戀,卻與她內心最為隔膜的第三地有關呢?

  陳青大學時期談過一次戀愛,實習期因要與男友分隔兩地三個月,在分別的前一天晚上,和男友在一起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過渡。而實習後,男友沒回到學校,在考古途中墜下山崖死了。其實這並不是陳青所認為的“第三地”,最多有關聯而已,因為這談不上“野窩”,而且沒有對任何人造成絲毫的傷害。

  陳青結婚前因為一個剛毅中帶有溫情的男人而誤入了“第三地”陳青並不想把它作為第三地,甚至有過一絲絲讓它成為家庭安樂窩的念頭,但被這個男人的一句話永遠關上了這扇第三地之門: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嫁給一個律師,這職業如今很吃香;或者是嫁個醫生,健康有保障。

  陳青的父親卻因頻和女人奔赴第三地,痴迷第三地,而被陳青的獨臂母親就兩刀,兩條生命就此休止,讓他們永遠定根於第三地,成全了野鴛鴦在野窩的欲死欲仙。

  陳青結婚後,卻因為虛幻的第三地而與丈夫發生種種矛盾和誤解。陳青去自己虛擬的第三地免費為別人做一頓晚餐。丈夫去第三地花錢請一個廚藝好的女人給他做一頓晚餐。夫妻兩人其實是心有靈犀、不謀而合的。在丈夫生病住院期間,終因誤會消除烏雲散盡,和好如初。

  人總是搞不懂為什麼,平淡中的幸福總是被人忽視,被人容易忘卻。在苦難來臨時方覺得平淡的幸福值得那樣的去珍惜,那樣的讓人割捨不掉。

  看完遲子建的《第三地晚餐》,自己對第三地這個新名詞有點悟道了。第三地也充滿神奇的色彩,蒙上了層層神秘的面紗,所以是許多人的嚮往之地,奔赴之地。可第三地終歸的`“他地”,靈魂不能永遠棲息之地。

  【篇二:遲子建《第三地晚餐》讀後感】

  遲子建在《女人的手》一書中有這樣的思考“我在想這世界究竟有什麼東西是不朽的?什麼東西又能是真正自由的?後來我才明白,自由早在我們出生時就被人用盡而逃遁了。至於不朽,我想只有渴望才是不朽的,因為它在未達到目的的過程中一派靈光閃爍”

  人生渴望什麼?特別是解決了生存問題之後,更渴望什麼?馬斯洛的五種需求説是一種闡釋。遲子建在她的新作《第三地晚餐》中用藝術的方式表達了她對當下中國都市裡中產階級的渴望與追尋渴望過程的解讀。她選擇了一個獨特而又必然的視角,使得這個故事在引人入勝的閱讀後,才會掩卷長思。

  所謂的第三地,不僅僅是第三個地方,還專指現代人拋開婚姻中的一方而和情人約會在一起的地方。

  故事始於男女主人公之間的一次性愛時的誤會,男人和女人從此開始分居。分居了的男女僅僅是分室而居,仍然在同在一個屋簷下,其情其境必然是尷尬窘迫的。於是每到週末雙休,男人便一個人不辭而別前往第三地。男人故意擺放的前往第三地的旅行票據看在女人眼裡成為一種刺激,於是賭氣的女人也不甘示弱,逢到週末便也前往第三地。然而事實上,男人前往第三地,不過是尋找一個他鄉的旅館安靜地過一個人的週末以避免尷尬。同時聯絡第三地的家政服務中心有償取得一個陌生的女人為其做一頓飯,解決一個人的晚餐;女人前往第三地不過是為了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平衡,然後在第三地挑選一個善良純樸的陌生男人為其做上一頓免費的晚餐。兩個人都到了第三地,但都沒有發生屬於“第三地”的故事。真相揭開,男女當然“又回到了大臥室,相擁而眠”。

  故事並不複雜,主幹情節也很清晰。雖然,遲子建在這篇小說的寫作上,明視訊記憶體在著結構的不均衡、敘述的不節制和藝術細節的有待推敲,但,作為表達自己對現代都市人情感與婚姻思考的新作,遲子建還是達到了她的預期。

  女主人公陳青和男主人公馬每文都是經歷過婚姻和情感歷練的中年人,結合之初和結合之後,彼此都覺得對方是最合適自己的。為什麼會一次誤會就鬧出一場撕心裂肺的“第三地”之旅?是“第三地”原就在彼此甚至現代人的心中因而我們在內心深處警覺它恐懼它,還是我們其實早就聞到了它那誘惑的濃香因而渴望它甚至製造理由而奔它而去?在故意擺放的前往第三地的旅行票據前,為什麼陳青想到的不是對丈夫的業務忙碌的擔憂、工作沉重的掛念而敏感且準確的認定——是到第三地尋歡?為什麼第三地就必然的是一個遙遠的異地且要先有個遙遙的旅程?為什麼那麼可口、愜意、溶注了操持的女人無限愛意、喚起了享受的男人最大滿足的“幸福的晚餐”竟然輕易的不再端起?

  英國心理學家布洛在《作為一個藝術中的因素與美學原理的“心理距離”》中,闡發了“心理距離”理論,他認為,美感產生於人與物件保持了距離,而且,這個距離不是時空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陳青奔赴第三地卻執迷於給他人獻上一頓免費的精心操持的晚餐,馬每文奔赴第三地忘不了僱人做一頓差合人意的 晚餐,晚餐喚起了已經有著時空距離和心理距離的男女的某種堅守、對峙、等待和懷念、思戀、疼痛、甜蜜。在偶然的揭曉對方真相之後,必然的走近、迴歸。

  作品引發的思考當然不止這些。讀出了什麼,想到了什麼,不僅在於作品本身,更在於我們自身。至於更多的評說,那是在專文中要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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