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人之迷導遊詞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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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01年,在三峽沿岸的山野中,還流傳著這些古老的歌謠。土家的這些山歌就是被巴人傳唱了千百年的巴歌。
瞿塘峽象一道門戶,自古作為戰事要塞。巴人在此設定關隘與楚軍對峙。峽谷沒能擋住楚軍。古巴歌卻在刀光劍影中被楚人唱到了他們的平原上。
唐末,一個詩人在這裡系舟登岸,他是一名被朝廷貶職的官員。他把自己的足跡留在峽谷周圍的山水之間,他學會了吟唱巴人傳統的古老歌謠,並將當中的內容仔細記在紙上。多年以後,一種令後來的文人爭相效仿的文體誕生在詩人的行囊中。詩人名叫劉禹錫,那種新興的文體叫做"竹枝詞"。劉禹錫的塑像被後人立在了瞿塘峽邊的廟宇中。
古史記載:楚人宋玉與楚王有這樣一段關於竹枝詞的對話:"客有歌於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國中屬而和者數千人。"可見當時的巴地歌舞對楚人的影響。
作為一種傳統,或作為一種生活方式,竹枝詞在楚地被長久地流傳下來。時間過去了幾千年,楚故地宜昌城中的竹枝詞歌舞幾乎完整地保留了古代巴人歌舞的原始狀態,並被現在的歌舞家重新演繹。
公元前278年,楚國的詩人屈原在汨羅江投水自盡。事實上,這只是兩千多年前一個詩人無聲的死亡。在兩千多年前戰爭迭起,楚宮危在旦夕的時刻,一個激越的靈魂消失在漠然的天地間,就像水滴消失在激流中。死於兩千多年前的屈原被後人反覆記起,並不斷提及,實在是因為他那些充滿魔力的咒語般的詩句和充滿神秘感的生命本身。
屈原是最早解讀巴歌的人,抑或他本身就是巴歌的創始者。他那充滿巫韻氛圍的話語王國,幾乎就是古代峽江巴人習性和風物的生活寫照。
湖北省姊歸屈原廟。這位偉大的詩人被人們供奉在寺廟中。姊歸縣樂平裡。這裡是屈原生命的起點,至今民風儒雅,香火旺盛。但1997年的一次考古發掘,一把洛陽鏟打破了人們延續了千百年的對屈原身世的認知。在屈原故里樂平裡的考古發掘中,考古人員沒有找到他們想象中的楚文化遺存。考古學家們幾乎有些失望。考古學家林春把屈原戲稱為外來戶。屈原來自何方?出土在此地的巴文化遺存已使一切明朗起來。
作為人們想象中的巴國詩人,屈原曾在他的.詩句中流露出許多跡象。屈原作為才華橫溢的詩人。曾一度受到楚王器重,但最終仍處於受排斥的地位。這可能與他的出身有關。資料表明,屈原的祖上應為巴地庸國的巫官。這就無怪乎屈原的字裡行間都充滿了神巫色彩。死去兩千多年的屈原的身世被留在了歷史的煙雲中,但古老的巴歌楚韻卻仍然被後人廣為傳誦和品味。作為一種前驅文化,巴文化毫無疑問地影響了長江流域乃至中原地區的文明程序。
考古學和博物館的意義正是為了人們真正地認識自己的過去、現在和將來。這是遠古楚地編鐘的演奏場面,從這種盛大的演奏場面中,我們可以想象出巴國禮樂當年的盛況。
涪陵城邊的小田溪,誰也無法想象它當年的繁榮。出土的巴文化精品使我們對史籍中的巴王都城的存在深信不疑。從這裡出土的器物以樂器為主。計有鍾、鉦、淳于等,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一組14枚制的編鐘。樂器在古時是權力和身份的象徵,很顯然,樂器的主人應歸巴國君侯。14枚制的編鐘在出土武器中十分罕見,與楚式編鐘相比,它們在形制和紋飾上風格各異。
在製作工藝上,巴人編鐘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音樂家證實每件單鍾可測出雙音,具七聲音階。14件編鐘尺寸依次遞減,從通高21釐米到8。6釐米,精確度極高。音樂考古學家已把它作為古典音樂的獨立型別來研究。
另一種造型奇特的巴人樂器,它們在戰鬥中被巴人武士用於作戰。淳于是巴人最典型的樂器,至今只見於巴蜀地域,巴人在戰鬥時,敲擊淳于肩部發聲,淳于聲大如雷,清響良久。作為巴人特有的青銅器,淳于一直未傳到楚地和中原,作為技藝高超的青銅製品,淳于無疑是巴人崇虎的精神外化。淳于上的白虎造型有的極具現代藝術風格,繁者造型寫實性強,虎的耳目清晰,張口露齒,能清楚地數出虎牙。編鐘與淳于的形制,都在漢唐之際消失,他們在地底下漫長的沉寂著,到再次見到陽光時,它們恍若剛剛鑄就。 巴人曾在長江和嘉陵江流域多次建都,大量的青銅製品和陶製品令我們驚歎,這確實是一個曾經光彩四射的王國,但我們卻已找不到一座完整的巴人遺城。歷史上輝煌的巴人城廓,同他們的歷史一起沉入了地下。天性浪漫的古代巴人怎樣修築他們的城池呢?
出現在巴人的青銅器上,被考古學家考證為"幹欄式"圖語,在今天的渝東南、鄂西、湘西北和黔東南地區,我們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幹欄式建築,今天的土家人就居住在這樣的"幹欄"式吊腳樓中。
古代巴人居住的地方多依山傍水,地形決定了他們的建築樣式。盛產林木的地域也為這種建築物提供了條件。古代巴國的城市完全可能就是由這樣的"幹欄式"木樓構成的龐大建築群,他們無需修築堅固的城牆,周邊險峻的峽谷和山地就已使他們城鎮固若金湯。
很久以前的巴城中,人們在這裡生兒育女,平凡交往,這不是一些封閉的城市,一條大江和無數的溪河使城市變得鮮活,商貿活動日趨頻繁,他們用本地的鹽換取來自峽谷外的貨物,用他們的織布換取羨慕的目光。
災難可能在一夜之間降臨,洶湧的長江和難以計數的山體災禍或許不只一次的摧毀過這些峽江居民的夢想,泥沙和濁流帶走了他們的生活和城市。今天我們看到的這些峽江樓閣是否就是遠古巴人城樓逼真的再現?這中間隔著神秘的時間黑洞。
在古巴人活動過的地區,這些被稱作"天街"的建築格局仍隨處可見,它們依山就勢、層層疊建,象高聳入雲的祭臺,居民們保持著淳厚的巴人遺風和生活習俗。很久以前,楚宮和秦城都已消失,電影制依據現存的古代宮厥和資料將它們復原,今天存留下來的宋城、明城在建築結構上與秦漢文化一脈相承,而楚城是這一切的源頭。從今天土家聚居的"幹欄式"建築中,我們尚能找到聯結的語言鏈條。從考古發現看,黃河流域古代部族的建築多用夯土建成,這可能是遠古中原地區建築的活化石,在我們能瞭解的古代建築中,看到了夯土和複雜的木架樑架結構合一的樣式,而木架樑結構後來無疑成了中國古建築的主要內容。我們在當中看到的全是幹欄式建築的影子。
我們的目光再次回到神秘的巴蜀圖語中,這個符號是否有著某種同樣神秘的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