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圖書館和礦機場醫院雜文隨筆

下雨天圖書館和礦機場醫院雜文隨筆

  今天早上帶兒子去圖書館,他吵著要走,大雨,他們走了很遠的路,回來後,他跟外婆繪聲繪色地描述圖書館,說自己很喜歡那裡。

  金默看著唸唸有詞的他,想起小時候跟奶奶手拉手從五號工地走到三馬路的礦機場醫院,奶奶去掛水。印象中是和今天一樣溼答答的天氣,馬路上泛著一層被雨水泡透了的油光,不知怎麼,她印象中的馬路是深褐色的,粘滿了剝也剝不乾淨的梧桐樹葉,如同人身上小塊小塊的皮疹。那時候梧桐樹還沒有被砍光,一下雨,街道更加晦暗,像一個見不得光又無傷大雅的醜聞。

  那時候,金默總是充滿困惑地跟隨奶奶的'方向,由北到南,再由南到北,她當時困惑,以為是因為不知道要去哪裡而困惑,今天她回憶起來,即便連小醫院裡長條凳上的陰影都歷歷在目,她仍然困惑。

  她困惑,不是因為不知道奶奶要帶她去幹什麼,而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奶奶去幹什麼。這大概是金默最早的自我意識的甦醒。

  兒子還沒有這種困惑,他有的只是當時的百無聊賴和回憶帶給他的興奮,她希望兒子永遠保持這樣的天真,不要成為一個像她這樣的人。

  人一旦學會了反思,意識到了注視的力量,就很容易被自己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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