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的“香車寶馬”

李清照的“香車寶馬”

  引導語:李清照是宋代女詞人,那麼大家知道她的“香車寶馬”是什麼?我們閱讀下文尋找答案,歡迎大家閱讀。

  李清照(1084年-1155年),號易安居士,齊州章丘(今屬山東濟南)人,宋代女詞人,婉約詞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稱,被譽為“詞國皇后”,曾“詞壓江南,文蓋塞北”。她的詞作清麗婉約,常以深閨女子的日常生活為題材。

  女詩人、詞人寫到沉香,多少與男性詩人的用意略有區別。金猊、金獸這類香具,在其閨闈繡闥或廳堂書房中地位很高。圍爐薰香,剪燈夜話,充溢著無盡的溫馨情致。透過李清照的詩詞描述,可以瞭解才女李清照的日常生活的用香,思念時焚香、睡覺時焚香、飲酒時焚香。李清照的詩詞也反映出宋代薰香的繁榮景象,讓我們來看看才女李清照的《永遇樂·落日熔金》。

  《永遇樂·落日熔金》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人在何處。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元宵佳節,融和天氣,次第豈無風雨。來相召、香車寶馬,謝他酒朋詩侶。中州盛日,閨門多暇,記得偏重三五。鋪翠冠兒,捻金雪柳,簇帶爭濟楚。如今憔悴,風鬟霜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

  李清照的這首《永遇樂》當是作者流寓臨安時所作。這首詞雖寫元夕,卻一反常調,以今昔元宵的不同情景作對比,抒發了深沉的盛衰之感和身世之悲。

  前一部分寫元宵節的情景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著力描繪元夕絢麗的暮景,寫的是落日的光輝,像熔解的金子,一片赤紅璀璨;傍晚的雲彩,圍合著璧玉一樣的圓月。兩句對仗工整,辭采鮮麗,形象飛動。但緊接著一句“人在何處 ”,卻宕開去,是一聲充滿迷惘與痛苦的長嘆 。這裡包含著詞人由今而昔、又由昔而今的意念活動。置身表面上依然熱鬧繁華的臨安,恍惚又回到“中州盛日 ”,但旋即又意識到這只不過是一時的幻覺,因而不由自主地發出“人在何處”的嘆息。這是一個飽經喪亂的人在似曾相識的情景面前產生的一時的感情活動,看似突兀,實則含蘊豐富,耐人咀嚼 。“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 !”三句,又轉筆寫初春之景:在濃濃的煙靄的薰染下,柳色似乎深了一些;笛子吹秦出哀怨的《梅花落》曲調,原來先春而開的梅花已經調謝了。這眼前的春意究竟有多少呢?“幾許”是不定之詞,具體運用時,意常側重於少。“春意知幾許”,實際上是說春意尚淺。詞人不直說梅花已謝而說“吹梅笛怨 ”,藉以抒寫自己懷念舊都的哀思。正因為這樣,雖有“染柳煙濃 ”的春色,卻只覺春意味少。

  “元宵佳節,融和天氣,次第豈無風雨?”承上描寫作一收束。佳節良辰,應該暢快地遊樂了,卻又突作轉折,說轉眼間難道就沒有風雨嗎?這種突然而起的“憂愁風雨”的心理狀態,深刻地反映了詞人多年來顛沛流離的境遇和深重的國難家愁所形成的特殊心境。“來相召,香車寶馬,謝他酒朋詩侶 。”詞人的晚景雖然淒涼,但由於她的才名家世,臨安城中還是有一些貴家婦女乘著香車寶馬邀她去參加元宵的詩酒盛會。只因心緒落寞,她都婉言推辭了。這幾句看似平淡,卻恰好透露出詞人飽經憂患後近乎漠然的心理狀態。

  古代君子有四雅——斗香、品茗、插花、掛畫,其中以對沉香的熟練掌握為才藝之首。古人流傳至今的香文化,內涵及其豐富。它芳香,又兼具審美,講究典雅、蘊藉、意境,其香品、香具、用香、詠香也多姿多彩、情趣盎然;它還養護身心,開啟性靈,在用香、品相上達至心性的領悟,從而使人們從心靈深處喜歡上它。

  李清照居士

  李清照,(西元1084~11??年)別號易安居士,山東濟南人。她出身於上層士大夫家庭,父親李格非徽宗時官居禮部員外郎(禮部次官),是一個博學多才,對文學、經學、佛學都頗有研究的人,著有《洛陽名園紀》等。母親“也善做文章”。(《宋史》卷四百四十四)李清照生長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從小就受到了文藝的薰陶。她資質聰慧,又酷愛讀書,詩詞、散文,都是一代名手,同時她又工書、善畫、兼通音律。可以說,她是一個比較全面發展的文學藝術家。

  十八歲時,李清照和諸城太學生趙明誠結婚。趙明誠即丞相趙挺之的兒子,是宋代著名的金石家,於文學、詩詞也甚精通,歷官淄川、湖州知府。婚後,他們志同道合,感情融洽。但由於金人的入侵帶來的動亂,他們不得不時而分別,後來明誠又不幸早故,從此清照就在顛沛流離,孤苦無依的`生活中度著悲慘的晚年。清照在《金石錄後序》中其實地記載了她從婚後直到晚年的生活情景,讀來感人肺腑!

  清照晚年自號“易安居士”。她把自己的居室題為“易安居”,這可能含有希望結束困苦動亂,過上平靜生活的理想;而“居士”的稱號則反映了她與佛教的因緣。清照從小就在有佛學研究的家庭環境中長大。自適趙家,佛家的氣氛更濃。趙明誠信奉佛教。他認為佛教與儒家是同道,真能信佛者必至於忠義。據《金石後錄》記載:“予觀魯公(顏真卿)使李希烈時,見危授命,非深於二氏(佛、老)之說者不能。夫富

  貴不淫、貧賤不移,二氏之教與吾儒同也。”(清陳鴻稚《全唐文紀事》卷二十四引)這是他對魯公的評價,表明了自己的佛教立場。在清照和明誠婚後的日子裡,對佛學的愛好,研究成了他們共同生活的一部分。夫妻倆最大的心事就是著述《金石錄》,為此他們遍搜前代的金石刻詞、詞人墨客、名卿賢士之言行,“至於浮屠老子之說..略無遺矣。”(趙明誠《金石錄、序》明誠有一篇《白居易書(楞嚴經)跋》,說是明誠在任淄川知州時,一日,造訪一邢氏人家,主人重其有“素心之馨”,遂出樂天所書《楞嚴經》相呈。明誠“上馬疾驅歸,與細君(古人稱妻子)共賞,時已二鼓下矣,酒渴甚,烹小龍團(一種點心),相對展玩,狂喜不支,兩見燭跋,猶不欲寢。便下筆為之記”。可見二人痴心。這痴心於其經其書,兼而有之。

  清照的文學作品中也不乏有佛教的影響。如她:“再見江山,依舊一瓶一缽,重歸畎畝,更須三沐三薰。”(《投內翰綦公密禮啟》):白日正中,嘆龐翁之機捷,堅城自墮,憐豔婦之悲深。”(《祭趙湖川文》)有關佛教的名詞、典故信手拈來,這與她長期佛學修養是分不開的。清照的詞歷來為人們所稱頌,它的一個主要特點就是清新自然,於尋常語中別生佳景,而且“不依榜古人,自出機杼”。這與禪宗所謂的“明心見性”、“立處即真”的思想相一致。如他的《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棠,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清人陳廷焯評述起七字;“紅藕香殘玉簟秋”說,“精秀特絕,真不食煙火者。”(《白雨齋詞話》)其其實下闋起七字“花自飄零水自流”也極透禪機,令人想起李翱居士的話頭;“雲在青天水在瓶”。清人王僧保《古今詞辯》說清照詞;“此似禪宗參實意,文殊女子定中身。”是很有卓見的。應該說,李清照既是一個文學家,又是一個善女人。

  她的作品,今有《漱玉集》行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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