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魯門泛舟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

東魯門泛舟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

東魯門泛舟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日落沙明天倒開,波搖石動水縈迴。

  輕舟泛月尋溪轉,疑是山陰雪後來。

  水作青龍盤石堤,桃花夾岸魯門西。

  若教月下乘舟去,何啻風流到剡溪。

  譯文

  夕陽落了,白沙更亮,天空倒映水中;水波搖,石影動,流水迴旋縈繞。

  駕起小舟,乘著月光,沿著溪水轉,恍如王子猷山陰雪後尋訪戴安道。

  水似青龍盤繞著石堤,魯門西桃花夾岸。

  假如在這晶瑩月色中泛舟,王子猷雪夜訪友的瀟灑又豈能比擬!

  註釋

  東魯門:據《一統志》記載:東魯門在兗州(今山東曲阜、兗州一帶)城東。

  沙:水旁之地。天倒開:指天空倒映在水中。

  縈迴:縈繞回旋。

  泛月:月下泛舟。尋:這裡是沿、隨的意思。

  山陰:今浙江紹興。山陰:一作“隱”。

  盤:環繞。兩句意為:河水像青龍一樣環繞著石堤,流向桃花夾岸的東魯門西邊。

  何啻(chì):何異。風流:這裡指高雅的行為。剡溪(shàn):又名戴溪,在今浙江嵊州曹娥江口。

  賞析:

  這組詩記錄著詩人寓居東魯時的一段生活。東魯是唐時的兗州(今山東曲阜),“東魯門”在府城東。詩中寫的是月下泛舟的情景。

  這組詩的第一首流傳較廣。此詩首句“日落沙明天倒開”,寫景奇妙。常言“天開”往往與日出相關,把天開與日落聯在一起,則聞所未聞。但它確乎寫出一種實感:“日落”時回光反照的現象,使水中沙洲與天空的倒影分外眼明,給人以“天開”之感。這光景透過水中倒影來寫,更是奇中有奇。此句從寫景中已間接展示“泛舟”之事,又是很好的發端。

  次句“波搖石動水縈迴”。按常理應該波搖石不動。而“波搖石動”,同樣來自弄水的實感。這是因為現實生活中人們觀察事物時,往往會產生各種錯覺。波浪的輕搖,水流的縈迴,都可能造成“石動”的感覺。至於石的倒影更是搖盪不寧的。這樣透過主觀感受來寫,一下子就抓住使人感到妙不可言的景象特徵,與前句有共同的妙處。

  夜裡水上的景色,因“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而特別美妙。月光對映水面,鋪上一層粼粼的銀光,船兒好像泛著月光而行。這使舟中人陶然心醉,忘懷一切,幾乎沒有目的地沿溪尋路,信流而行。“輕舟泛月尋溪轉”,這不僅是寫景記事,也刻畫了人物精神狀態。一個“輕”字,很好地表現了那種飄飄然的感覺。

  到此三句均寫景敘事,末句才歸結到抒情。這裡,詩人並未把感情和盤托出,卻信手拈來一個著名典故,即《世說新語》中“王子猷雪後訪戴”的故事,予以形容。“乘興而行”,正是李白泛舟時的心情。蘇軾《赤壁賦》寫月下泛舟有一段精彩的抒寫:“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正好用來說明李白泛月時那物我兩忘的情態。那時,他原未必有王子猷那走朋訪友的打算,用訪戴故事未必確切;然而,他那忘乎其形豪興,卻與雪夜訪戴的王子猷頗為神似,而那月夜與雪夜的境界也很神似。無怪乎詩人不禁胡塗起來:我是李太白呢,是王子猷呢,一時自己也不甚瞭然了。一個“疑”字運用得極為傳神。

  第二首詩前兩句寫景,後兩句抒情,在寫法上與第一首有相似之處。“水作青龍盤石堤”,用青龍比喻流水,既形象地寫出了水流的曲折宛轉,又賦予無生命物象以生氣,使詩中景物充滿生機。“桃花夾岸魯門西”,不僅點明瞭泛舟的季節和地點,更重要的是展示了兩岸桃花掩映的美麗景象。“若教月下乘舟去,何啻風流到剡溪”兩句也是運用了“王子猷雪後訪戴”的典故,這裡不涉及懷人訪友,僅取山陰夜晚的景緻和乘舟剡溪的興致,表明泛舟東魯門的景物環境與情致意趣。

  這組詩的`用典之妙,在於自如,在於信手拈來,因而用之,借其一端,發揮出無盡的詩意。典故的活用,原是李白七絕的特長之一。此詩在藝術上的成功與此是分不開的,不特因為寫景入妙。

東魯門泛舟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2

  東魯門泛舟二首(其一)

  李白

  日落沙明天倒開, 波搖石動水縈迴。

  輕舟泛月尋溪轉, 疑是山陰雪後來。

  這是作者寓居東魯時的作品。那時,他常與魯中名士孔巢父等往還,飲酒酣歌,時人稱他們為“竹溪六逸”。此詩就記錄著詩人當年的一段生活。

  東魯是唐時的兗州(今山東曲阜),“東魯門”在府城東。詩中寫的是月下泛舟的情景。

  “日落沙明天倒開”。第一句寫景就奇妙。常言“天開”往往與日出相關,把天開與日落聯在一起,則聞所未聞。但它確乎寫出一種實感:“日落”時回光反照的現象,使水中沙洲與天空的倒影分外眼明,給人以“天開”之感。這光景透過水中倒影來寫,更是奇中有奇。此句從寫景中已間接展示“泛舟”之事,又是很好的發端。

  “波搖石動水縈迴”。按常理應該波搖石不動。而“波搖石動”,同樣來自弄水的實感。這是因為現實生活中人們觀察事物時,往往會產生各種錯覺。波浪的輕搖,水流的縈迴,都可能造成“石動”的感覺。至於石的倒影更是搖盪不寧的。這樣透過主觀感受來寫,一下子就抓住使人感到妙不可言的景象特徵,與前句有共同的妙處。

  夜裡水上的景色,因“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而特別美妙。月光對映水面,鋪上一層粼粼的銀光,船兒好象泛著月光而行。這使舟中人陶然心醉,忘懷一切,幾乎沒有目的地沿溪尋路,信流而行。“輕舟泛月尋溪轉”,這不僅是寫景記事,也刻畫了人物精神狀態。一個“輕”字,很好地表現了那種飄飄然的感覺。

  到此三句均寫景敘事,末句才歸結到抒情。這裡,詩人並未把感情和盤托出,卻信手拈來一個著名故事,予以形容。事出《世說新語·任誕》,說的是東晉王徽之(字子猷)居山陰(今浙江紹興)時,在一個明朗的雪夜,忽然思念住在剡地的好友戴逵,便連夜乘舟造訪,隔了一宿才到達。王到後,卻不入見,反而掉過船頭回去了。別人問他何以如此,他答道:“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乘興而行”,正是李白泛舟時的心情。蘇軾《赤壁賦》寫月下泛舟有一段精彩的抒寫:“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正好用來說明李白泛月時那物我兩忘的情態。那時,他原未必有王子猷那走朋訪友的打算,用訪戴故事未必確切;然而,他那忘乎其形豪興,卻與雪夜訪戴的王子猷頗為神似,而那月夜與雪夜的境界也很神似。無怪乎詩人不禁胡塗起來,我是李太白呢,是王子猷呢,一時自己也不甚瞭然了。一個“疑”字運用得極為傳神。

  這裡的用典之妙,在於自如,在於信手拈來,因而用之,借其一端,發揮出無盡的詩意。典故的活用,原是李白七絕的特長之一。此詩在藝術上的成功與此是分不開的,不特因為寫景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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